姐姐
法瑟拎着车钥匙上楼,输密码进公寓,请的钟点工早已经收拾完,一片干净整洁。
她走近窗前,把窗关上,没开灯,坐在窗沿敛下眼看小区中心的湖面。
她在香港把谢延脑袋砸出一个血窟窿的事闹得挺大,但剧组闭口不言,网络上风平浪静,电影也继续让她拍完的原因是。
这事是意外。
谢延长得挺帅,身材也不赖,她和他上床不吃亏,法瑟不在乎肉体交易,在没钱吃饭前都他妈是狗屁。
没上成完全是因为谢延他侄子来了。
谢律。
跟法瑰一个年纪,帅,混血,高,白瘦。
除了第一次见面不是个好时机。
想到这小子,法瑟咬了一口手上的香蕉,撂口袋里的手机振动。
很熟的一串号码。
系统提醒她标记。
法瑟啧声,她把口腔里的果肉嚼碎了,弧了好一会才接。
她不说话。
谢律自然会开口。
“姐姐,开门。”
“站着。”
“我没带吃的。”
法瑟不搭理他,把手机摔进沙发坐垫里,下来以后觉得冷,开了空调开了灯,把香蕉吃到四分之三,才慢条斯理地点了免提。
那边是对方的呼吸声,缓慢安静。
“我没心情跟你耗。初中生我担不起。”法瑟坐在沙发上捏鼻梁骨,困意上来。
正算着明天得回校一趟,开学报道她没去过,落下很多课程,得补。
“姐姐,今天是我的生日。”
“跟我有什么关系?”
“我们学校今天出月考成绩,我年级第一。我拿到一中自主招生的名额了。但我不会去。”
谢律笑了笑,“姐姐,我要去三中。”
“你去。”
他在下一刻说,“我和他们说,因为你。”
“姐姐,我告诉他们我喜欢你,你是三中的学生。”
法瑟呼吸顿了顿,忽然冷笑,“我高三挂名在六中,你怎么不去?”
“那是最后一年。”
“我考上上戏,你怎么不去?”
“我会去。”
她把香蕉皮扔进垃圾桶,捏着手机角起来转一圈,脚步停在门前,握上门把手开了门。
谢律果然站在门口。
他哪里没带吃的。
他手上提着一个明晃晃的蛋糕盒。
法瑟盯住他,她没让他进,他就不动,依然立着,穿的很薄,低领薄长袖,破洞牛仔裤,压着个鸭舌帽,在坏笑。
“姐姐。”他似乎比一个月前高,现在是曲着膝,倚在门框上,依然比她高一些,目光肆无忌惮地落在她脸上,不吝啬夸奖道,“你好漂亮。”
法瑟翻了个白眼,一手掐住他的衣领,舌尖顶过右口腔,她闻见熟悉的烟味。
和她一个牌子,雪茄烟。
浓烈的巧克力香。
再眯眼,能瞄见他后脖颈上的纹身,她蔑笑,“手机换了,又能开录音了是不是?”
谢律不说话,被她捏紧了衣领导致他们之间的距离减少,一时间呼吸交缠,他不生气,单单垂下眼看她,长长的楼道风贯进裤腿,法瑟怕冷,身体做出第一反应,哆嗦的那一下被他看在眼里,谢律轻笑,“姐姐,冷吗?”
她不回答,谢律把她看遍了,再笑,直接上手揽住她的肩膀,手掌的热意透过衣料传递,被人勾住衣领他反而顺势吃了豆腐,谢律亲了亲她的左脸颊,小声而诚挚,“姐姐好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