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降

笑道:是因为在玲珑县主跟前。

    翌日,玲珑县主由羌部迎亲队伍相接,送亲迎亲之事已了。待羌部人等已离去十里,送亲人等回朝。及至抵达京师已是又一日,张府、许府无羁留宁蕴之理,宁蕴便随铃兰馆人返家。

    阔别数月,家中万事万物依旧。而宁蕴的万事万物早已天翻地覆。

    昭儿还没回来么?一路上,宁蕴与母亲同行,并未敢问宁苹下落。到此时只有母女二人共处,便终于忍不住问了起来。

    宁二太太才坐下喝了一盅茶,笑道:你顾着自己就成了。

    昭儿是不是被许韶君捉走了?宁蕴道。

    你就知道家里这些有的没的。宁母放下茶杯,脸色微愠。管好自己就可以了。

    宁蕴看着母亲,半晌才说:暌违慈母已久,女儿难得回家,只想家中一切安好。母亲安好,女儿放心。只是,昭儿如何了?

    宁二太太叹了口气:你走得对,你平安我便称愿,何苦再回来?铃兰馆、莱王、圣上难不成会欺侮我孤儿寡母不成?

    宁蕴没想到一回到家,母亲便说这等话。她难以置信地站了一会儿,气得笑了:妈从我和昭儿打小儿开始便如此淡淡的,我只道母亲是个寡情的人,没想到在这要紧关头,宁蕴也仍是捂不热母亲的心。说着便往外走去。

    宁二太太气得将桌子一拍:回来!说着往外追去。不料到了院子,看到宁蕴站定在院门前。院门缓缓走进来一位宫装人物。宁母认得,乃是常与百里老夫人往来的公公。

    那公公便笑道:天大喜事,九千岁有请二位一见。

    早日东台舍人许韶君请求玲珑县主指婚被拒之事早已传遍了朝野。这时候,许韶君正喝着酒,虽是美艳,然粉脸怒气人。一身宫装的张显秀,忧心地劝道:夫君别喝了,稍后九千岁见了得要如何?

    自然是要让他看看鄙人这落拓模样。他哂笑道。所谓矢志不渝,既是于情,也是于家国天下。九千岁应知此情理。

    张显秀闻言,一颗心仿佛被千刀万剐了一般。

    寒冬里禁苑暖意融融,大概是孤木无枝不受寒也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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