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以为自己眼花。
那妖孽跟四年没什么两样,就出现在最后一排,冲他狡黠地笑。
闻时愣怔住。
近着讲台的学生小声提醒他:“闻教授,闻教授。”
闻时方回过神,心不在焉道了句:“抱歉。”
这大概是闻时十几年教学生涯中最难捱的一节课,他已完全不记得自己是如何讲完既定大纲的。
要不是还有几分师德撑着,估摸着他早就宣布让学生们自习。
好在,直到大课结束,那妖精也没消失。
……
“闻时,你怎么还没结婚啊。”阮梨站在讲台下,仰面看他,“都四十了,再不结婚连性功能都要没了。”
他的信息并不难找。
女人还在那儿嘀咕:“我明明祝你儿孙满堂的……”
“你结婚了?”闻时反问她。
阮梨摇头。
闻时笑了:“那要不要试试?”
“试什么?”
“我的性功能。”
闻时还住在他那学校附近的公寓里。
他年纪也不小,四十岁的男人,虽看着还很年轻,可阮梨却从他发间寻到了根银发。
阮梨捏着那根头发不说话,其实他们都不年轻了。
“阮梨。”女人乖乖地躺在床榻间,闻时压在她身上,任由她在自己发顶巴拉着。
他唤了她声。
男人已泄过次,却还是牢牢锁着她,肉棒插在她穴肉里不肯离开。
“闻时,怎你那怪癖还没变,非着才肯睡觉。”女人嘟囔着,“你好重的。”
男人闻言抱着她翻了个身。
阮梨整个人无尾熊似的趴在他身上,双腿张开,腿间娇弱的蚌壳堪堪咬住巨物不放。
闻时搂住她滑嫩的肩,轻啄着她的嘴角:“别再走了,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嗯?”
真要来一次,他心脏肯定承受不住,大概只有像闻近生和姜含那样稳固的关系才能圈住这妖孽。
闻时不是个爱自欺欺人的人,不待女人应他,他亲了亲她的眼睑,再次抵着她的唇哑声道:“阮梨,嫁给我好不好。”
阮梨沉默了,枕在他肩窝处,老半天才歪头看他:“闻时,才六年就觉得钱多了,现在你想白嫖我?”
“钱都给你。”闻时捏她的脸蛋。
女人脸有些红,她瞄了眼闻时:“那你可亏了。”
“我赚了。”
闻时十七岁时认识阮梨,三十岁重逢,四十岁时才真正将这妖孽收入囊中。
阮梨盯着两人手中盖了章的红色小本本看了会儿。
话已至嘴边,看到男人脸上温和地笑,最后还是生生咽回去。
闻时,你要后悔,想要孩子了,记得提前跟我说。
男人低头瞧见她渐黯淡下去的眸子,忍不住伸手揉乱她打理得整整齐齐的青丝:“阮梨,你要不回来,我这辈子大概就这样过了。”
闻时隐约摸到她的心思,起码这妖孽看着没心没肺,其实是喜欢自己的。
喜欢又离开。
还祝他子孙满堂。
这话的杀伤力委实太大。
阮梨瞬间红了眼眶。
闻时好些年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