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不住了,掐着他的胳膊一遍遍喊他的名字。
声低低的,并没什么力道。
闻时不忍心,之前学过的所谓呼吸法指引教程这会儿半句都不记得,只贴近了她,抵着她面颊道:“乖,再坚持会儿,医生刚看过已经七指了。”
隔了会儿。
“闻时,疼。”个娇气包,因着他在身边的缘故更显得软弱了,不争气的泪早飚出来。
闻时将那些一一吻去:“不然我陪你去产房,好不好?”
这事儿他们早商量过的,阮梨说什么都不同意让男人陪着生产。
女人边摇头边瘪着嘴哭。
只一味重复着。
“闻时,我怕……”
闻时让她唤得眼底浮了丝血样的红,嘴角紧抿着,脸沉得吓人,闻时真头次觉得,有个孩子其实不是什么多好的事。
不能怪着他冷血。
他对于孩子向来都是抱着可有可无的态度。
要不是这妖精一直想着要个血脉相连的亲人,恐怕他也不会这么快就松口。
可当她真揣着了个小豆子,闻时自然也是欣喜万分的。
不过终归躺着的这个才是自己养了十年,陪了十年的,肚子里那还没出世,筹码自然要低了许多。
好在阮梨并没受多大的苦。
闻时这两辈子,怕是都没经历过在产房外那两小时的煎熬,男人脑子里乱乱的,将所有可能发生糟糕的情况都过了遍,他自己又是个科学不能解说的情况。
想着转而觉得不吉利。
不敢再想。
……
阮梨跟个小小的裹在包被里人儿同被推出来,母子两个这会儿都闭眼睡着。
闻时盯着并排躺在那儿的一大一小,心蓦地被填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