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冲周莘摇了摇头。

    林鸾说:“我不喜欢那个私人医生。”

    也不想再联系他。

    不止是他,国内的任何一个人,道貌岸然的养父,冷漠的兄长,他甚至都没有一个说得上话的朋友,他不仅不想联系,还想一辈子都不回去。

    “为什么?”周莘问,坐着的身子往前微微一倾,声音平常。

    “他他会、绑我。”林鸾是指那张用来例行检查的床,“我面对他就会很抗拒,他就会直接把我的腿绑到支腿架上,不管需不需要,他每次也都会用扩。”

    一些不愉快的回忆被勾起,林鸾觉得挺屈辱的,晃晃脑袋想摆脱:“他不是什么好医生,我不想再联系他。”

    林鸾的反应让周莘理解他对医院和医生为何会如此抗拒抗拒,除了身体自身,原来还有这样一个阴影。

    “那你和你的父母反映过吗?让他们换一个医生。”

    林鸾反而笑了,那个笑很无奈:“我就算没了命,也不会去求助他。”

    说着,林鸾从过膝裙的口袋里掏出钱包,也没数,就从里面拿出一叠放到周莘面前。昨天周莘不收是因为无功不受禄,那么到现在,周莘甚至帮林鸾曲线救国拿到处方药,林鸾确实要谢谢他。

    “还有衣服的钱,我也没还你。”

    周莘从那叠钱里抽出两张,将剩余地又推回给林鸾:“衣服的钱我收下,剩下的你自己留着。”

    “可是,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谢你”

    “真想谢我,就尽快恢复好。”周莘说,“也被觉得欠我人情,我是医生,帮你是我的本职。”

    “我希望——”周莘想说希望林鸾能早日康复,但话到嘴边,又变成类似以后有什么事也可以和他说,他也好帮忙照应。

    周莘问:“那我现在送你回去?”

    “周医生你不上班吗?”

    “我是下午的门诊,今天早上就是来陪你。”,

    林鸾一笑,神情比他以往所有时刻都来的真诚和放松。他对周莘说:“周医生,你是超级好的医生。”

    周莘再次见到林鸾,已经是三天后。

    并不是因为谁躲着谁,而是周莘五点准时下班,刚回到家林鸾就已经在剧院了,老房子隔音不差,周莘也听不到对面的开门关门声,就每天掐着点,过九点后拉开正对剧院的那扇窗,即使是坐着,周莘也能清楚地看到前方两百米远的剧院,林鸾总会在散场约莫二十分钟后背着小提琴从绿荫小道一路走来,周莘会看着他越走越近,直到拐弯前方就是公寓门口后关窗。

    周莘很快就觉得自己这样是不妥的,他知道因为林鸾的身体,他在潜意识里给林鸾加上柔弱的属性,担心他一个人走夜路会有什么突发的危险。但这样是不对的,林鸾是男性,他对自己的认可也是如此,也能保护自己,承担责任有所担当,哪怕没有遇到自己,不出什么特殊情况,周莘相信林鸾也能照顾好自己。

    那些分析和道理周莘心里都门清,可等第二天的晚上九点,周莘还是会拉开那扇正对剧院的窗,看着那个背小提琴的少年走过来。

    周莘当然不会知道,林鸾也会情不自禁地往他窗户的方向看,不过每次都是走过拐弯后。他记得那扇窗是书房的,永远亮着,他想周医生真敬业,这么晚了还工作。

    他还是想谢谢周医生,于是在第三天的晚上,他又敲了周莘的门。

    周莘开门,林鸾显然是刚回来,琴都还背着。

    林鸾说:“周医生晚上好。”

    “晚上好。”

    林鸾供职的是国家大剧院的管弦乐队,这个剧院只上演芭蕾和歌剧,管弦乐队有专门的乐池,只有谢场时才会登台。按理说林鸾是不需要化妆的,但今天不知为何,他的脸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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