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她,转头冲客厅喊道:“老虞!你过来一趟!”
虞榕脸色一霎那雪白。
客厅的白炽灯一闪一闪,像极了虞榕现在惶惶不安的样子。
病历本和报告单及那些药被大剌剌摊在桌子上。
良久,她父亲问道:“这些是真的?”
她阿姨也疑惑的问她:“抑郁不是遭遇重大事件才会得的吗?你怎么会得?”
虞榕觉得讽刺。
哪怕事实清清楚楚的摆在眼前,有些人他也眼瞎了似的不肯相信。
她实在没本事去撺掇一个三甲医院的主任医师去给她捏造病历。
眼泪又开始不争气的流,她压着哭腔说:“是真的。”
她装正常人装的太累了。
“你们让我觉得很窒息,我一点也不想看见你们,不想和你们生活在一个屋子下,我现在觉得活着很累。”
“都是你们造成的。”她已经开始泣不成声的指责。
她看着她父亲一脸凄厉的质问他:“你为什么要生下我?我一点也不想来到这个世界上......”
年近五十的男人脸上那一刻终于有了些惊愕的表情,他眼神震惊又无措,张了张口,却没发出声音。
虞榕再也不想多待,飞快的跑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