阁时,上赶着掀开门帘。
&&&&香九微一弯身,跨进门槛。
&&&&碰巧几名内务府的小太监在摆弄熏笼,炭火烧得很旺,跳蹿着几簇火苗,屏退寒意,四围开始暖和起来。
&&&&香九窝进炕,舒服的靠上迎手,神情真切。
&&&&忽尔又深深皱起眉头,思前想后,还是决定不能坐以待毙,虽然弥勒忍想她留在紫禁城内避风头,但做缩头乌龟实在有辱尊严。
&&&&即使与昔日战友们同室戈,她还有端太嫔呀。
&&&&端太嫔在宫中经营多年,总归发展了些下线。
&&&&顾不得太多,香九一咬牙一跺脚,找端太嫔死马当火马医去了。
&&&&为防止断雀再次堵截她,她的出行阵仗颇大,乘着暖轿摇摇晃晃着,前前后后十数名奴才。
&&&&端太嫔亲自出来迎她,二人举茶对饮,寒暄两句后,挥退了左右。
&&&&皇主子男宠和先帝爱妾竟然要独处一室。
&&&&井喜三观炸裂,义正言辞道:“香小主,皇主子吩咐奴才对您一刻不离。”
&&&&香九扭头盯她,目光如虎如狼。
&&&&井喜想起南叶的教诲——识时务者为俊杰,是以躬身告退。
&&&&香九抓紧时间,向端太嫔传达指令:“帮我找一个人。”
&&&&“谁?”端太嫔盖上茶,叮当一声脆。
&&&&“敬事房,裘白山的师兄。”
&&&&端太嫔弯下嘴角:“恐怕有点难办。”
&&&&香九凝视她的眉眼,等待她的下文。
&&&&“他入宫数十载,定然拜过不少师父,名义上的师兄也不会少。”
&&&&“他醉酒时说过,此人曾跟他一同伺候过先帝,该是个养心殿的太监。”
&&端太嫔默了一瞬,她与先帝情谊深厚,养心殿的一切亦是熟悉,舔舔齿尖道:“我伺候先帝时,倒是晓得裘白山,他的师父是当年的太监总管晏明。”
&&&&晏明?香九记下这个名字。
&&&&端太嫔接着道:“晏明待裘白山极好,视如己出,师徒二人像亲父子一般,除他之外再没收过别的徒弟。”又哪来的师兄。
&&&&怎么会呢!
&&&&香九怔了一怔,低头不语。
&&&&.
&&&&回了养心殿,香九没甚胃口,罢了晚膳,兀自窝在寝殿里。
&&&&她席地而坐,倚着熏笼打盹。
&&&&说是打盹,倒一点困意也没有,小脑袋四周晃动一圈,像是要把烦恼统统甩掉。
&&&&她屏息凝神,整理杂乱无章的思绪,观往知来。
&&&&裘白山没理由诓骗她,图什么?
&&&&她笃定“师兄”势必真实存在过。
&&&&右手握拳,捶在左手心,神情豁然开朗,自嘲道,何必闹那么多的弯弯绕绕,索性从裘白山嘴里套话。
&&&&脚随心动,屁颠颠的跑去内御膳房,催促福茉儿给她找两壶上好的清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