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强迫着二人,那公爹只好先来,伸出舌
头,在儿媳妇的脸上舔舐起来。
群众队伍里一阵欢呼。
待二人将对方脸上的唾沫全部舔进自己的口中,并且咽下去后,极富创造性
的革命群众又提出了新的创意,「我听说他公爹最喜欢舔儿媳妇的脚丫,咱们让
他们表演一下好不好?」
于是,二人脖子上的绳子被松开,鹿一兰脚上的鞋却被扒掉,几个人用手举
起她的腿,把她的脚丫举到公爹的脸上,在众人的哄笑声中,那老爷子无奈地把
嘴凑到儿媳妇的脚底,舔舐起来……
「喂!香不香呀?」
「香极了,啊哈!」
又有人揪住鹿一兰的头发,命令道:「喊起来!」
于是鹿一兰按照事先群众教导的,高声喊叫起来,「我是破鞋……没有底!」
那公公紧接着也喊了下句:「我就爱闻这个味!」
那个时候,批斗是有组织的,游街时则由各村押着本村的四类,什幺时候结
束也没个规定,全看各村民兵的积极性有多高,看看热闹的群众答应不答应,群
众和民兵的积极性高,就有可能游遍全镇的大街小巷,群众的积极性不高,也可
能在集市上走一趟就各自带回到各村了。
每逢这样的游街,最压轴的节目肯定是与破鞋有关的人和事,这不,已经接
近晌午了,社员们一多半都回家了,但留下的仍然斗志不减,游了一大圈后,热
情高涨的群众簇拥着最后的十多个四类分子又回到了游街出发时的原点,公社革
委会的高台阶下面的马路上。这十多人中,除了他们认为最坏的或最好欺负的,
便是几个最能引起人们性趣的女四类了。
这其中,公社另一个生产大队的一对挨斗的母女,也是人们颇感谢兴趣的,
那母亲也不大,应该不到四十岁,那女儿更只有和我差不多大。
「狗崽子小破鞋,老实交待,你是怎幺和许还周搞破鞋的。」一帮子人围着
这对母女,审问着。
那女儿低头站立着,却不肯说话。
那对母女都同样的五花大绑,脖子上一块大大的木牌子,外加几双臭鞋,不
同的是,她们都只是穿了袜子,鞋却不知到哪儿去了。
「你和你的破鞋妈妈是不是和许还周同时睡过一个被窝?快说!」
在四周密不透风的革命者的问下,这个可怜的女孩不得不开口:「他说我
不睡他就要送我去县里群专队的。」
「是不是和你妈一起跟他睡的?」
那女孩又不说话,群众当然不会放过,「别忘了,你的佬爷和舅舅都还在台
湾,对你这样的阶级敌人,我们随时可以送你到县群专队接受更严厉的专政,你
放老实点,坦白自己和反革命的三青团分子搞破鞋的事儿,揭发你反动妈妈拉拢
三青团分子搞破鞋的罪行,可以宽大处理你,放明白点。」
那时,我们这些出身四类家庭的人,一听到说「群专队」三个字,大概就象
日伪时期听到「七十六号」或二战时期听到「盖世太保」一样的感觉吧。
「说吧,交待了不送你去群专队,表现好了还可以争取可教子女呢,快
说!」
在一个比一个更严厉的审问下,最后她不得不承认,「是……」
「是什幺?说清楚。」几个人几乎异口同声地发问,看来人们对这样的问题
有着高度一致的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