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粤语+普通话)

为阿六嘅事觉得内疚,二嚟想叫我帮信少做大佢堂口”林展权顿了顿,又道:“但半个月后,阿嫂同我哋讲信少因为兴叔走咗太过伤心,喺佢唔知几时惹到毒瘾,希望几个堂口一齐开会简个新话事人。”

    “之后标爷先点我暂时睇住元朗。”

    阿媚紧紧地攥着拳头,努力克制着自己的声音:“咁咁都系讲唔通呀,如果佢吸咗成五年,点会无人知?况且字头里面咁多粉档,是但搵间都够佢吸过世,信少点会为少少钱出卖我老公?”

    “他唔系要白粉钱,系要钱去赌。”

    林展权从口袋里掏出一叠簇新的复印出的字据,落款年月不同,但签名都是同样的三个字“邓秉信”。

    阿媚的瞳孔猛然收缩,目光像燃着烈焰般凝固在纸上。

    “十个古惑仔九个赌。和兴胜包括其他‘和字头’一早就有规矩,无论系话事人抑或系坐馆,包括佢哋啲屋企人,都唔可以喺‘和记’个场赌。因为咁样好难追数,仲可能拉其他兄弟落水。”

    “七八年前兴叔只脚唔掂,之后都系信少帮他睇住啲货船。对比返最早嗰张借据嘅日期,加埋阿明先排过大海下扒仔、叠码仔,怕且信少喺六年前就已经喺澳门玩大场,玩亲都系四海会啲贵宾厅。”

    “呢张系五年前,他抵押自己部车。”

    “仲有呢张,押咗兴叔比佢嘅屋。”

    “信少咁嘅身份,普通堂口根本唔敢带他过大海,只会由佢自己玩,更加唔敢借钱比佢。”

    “阿明搵到个叠码仔以前喺香港捞过,知道呢度啲嘢,专搵字头里面啲人做客。信少赌台底用一拖五,输光输净都仲要欠多六百万,后来系通过佢搵到四海会嘅分堂口借大耳窿。六百万,几年前元朗边个堂口嘅坐馆见过咁大笔钱?兴叔应该好早就知道?啦,但佢年纪大又死要面,边会抓开块面同我哋做细嘅讲自己个仔过大海输成八百万。”

    “钱,兴叔一定有帮他还,但边还到咁多。叠码仔讲过,四年前佢哋夹硬要阿信少押咗间屋,但最后对方无啦啦销咗笔数,换系你看得怪唔怪吖?而喺一个几月之后,阿六同佢几个兄弟就比人伏兴叔查极都唔知边个。”

    阿媚苦涩道:“四海会同潮州商会有关?”

    林展权略一点头,道:“无错,嗰个厅主同潮州商会个副会长算系半个连襟。”

    阿媚仰头看着墨色的天,让泪水在眼眶里静止:“仲查到啲咩?”

    话间,外面传来汽车的引擎声,阿明很快拿着钥匙出现在门口。见到阿媚的神情,他微微一怔。

    “权哥、媚姐。”

    林展权见了他,询道:“啲嘢搞掂?”

    阿明如释重负般呼出一口气:“嗯。”

    林展权对他点点头,开口道:“之前我叫你查啲嘢,讲比阿媚知。”

    阿明闻言看了看阿媚,终是低头避开她的眼神:“媚姐,我”

    阿媚的头仍然仰着,隐忍道:“无事,你照讲。”

    阿明清了清嗓子,寥寥数言交代一桩疑事。

    厦村堂口在数月前与潮义安的泥围堂口起过冲突,双方多次爆发械斗,互有死伤。其间,坐馆丧强打听到对方坐馆的临时住地,意欲向林展权借二十人将其围砍,不料潮义安却早作防备。若非阿明等人在岸边开船接应,丧强与堂口一众兄弟绝不止身上那点轻伤而已。

    “泥围啲人系就系唔够厦村揪得,但硬系阴返丧强转头。佢以为系自己黑仔,但权哥都系叫我查下系咪有二五仔。呢次本应系喺二号码头接应,得丧强同几条友知道,后来耀仔过咗去泥围昅住先,先发现附近一早伏咗潮义安班扑街,其他几个码头都无。权哥叫我哋提早揸另一架船过去,又带多两支枪,先打走班扑街。”

    “耀仔摸过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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