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食得宵夜!”
林展权看了眼腕表,道:“唔好急,快啦。”
耀仔叹了口气,重重地坐回椅子里,把桌上凉透的茶水喝掉。半晌忽而想起什么,开口询道:“系呢,权哥。头先你喺车度讲以后唔同啦有咩唔同?”
林展权点了支烟,轻吸一口道:“宜家系十月中,再过个半月就系社团尾牙,到时会请啲退咗休嘅叔伯辈来。标爷呢两年身体差咗,阿毅顶咗葵青嘅堂口,我睇佢摆尾牙八成有其他意思。”
耀仔闻言双目一亮,道:“哗!权哥你系话”
“风风光光嘅时候急流勇退,好过第日比人赶落台。”林展权笑了笑:“佢食盐多过我哋食米,知道咩时候做啲咩好,要退场嘅时候就会退场,唔系嘅话后生仔点出头?”
耀仔一脸喜意:“权哥你想”
话间,楼梯上传来脚步声。耀仔安排的马仔很快进门,告知两人炳佬一众即刻就到。
“知啦。”林展权侧头过对耀仔道:“叫人去落。”
“系。”
不多时,炳佬为首的数人出现在包厢入口,其中自然也包括前夜被他们带走的阿明。
“阿权!”
“炳叔,好耐无见。”
两人凑近寒暄了几句,各自言辞带笑,丝毫看不出先前曾多次发生过争执。
言罢闲话,炳佬昂首道:“哈,有啲塞车,你唔系等咗好耐呱?”
林展权亦面带笑容,开口道:“无,我都系到咗无耐。”
炳佬今日是故意来迟,所有人都心知肚明。但往日与他多有交锋的林展权对此却忍气吞声,反而和言善语地唤服务生点菜,如此一来,倒令屯门众人面露轻视神色。
耀仔学不到林展权的心性,两只拳头紧握,捏得指节咔咔作响。他频频看向一旁被人钳制住的阿明,对方神色极差,面上有许多斑驳的淤青和伤口,显然伤的不轻。
很快,冷盘、大菜、汤品等逐一上桌,炳佬低头挑拣着吃了几口,见林展权不紧不慢地饮着杯中红酒,当即露出一个意味不明的笑容。
“阿权,今日你请我嚟,唔剩止请我食咁简单呱?”
林展权搁下筷子,平静道:“系呀,仲要多谢炳叔呢两日收留我嘅人。”
言罢,他提起桌旁的茶壶,倒了杯茶,再双手递过。
“请。”
炳佬并没有接,挑了眉看着他道:“阿权,你耍我咩!搞到咁大件事,你倒杯茶比我饮,就想当粉笔字抹咗去咁简单?”
林展权唇角一弯,笑道:“炳叔真识讲笑。规矩呢啲我识做嘅。”
话音方落,炳佬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他接起电话,神色立即由凶煞转为平和,不多时又微微一怔,随即抬眼看向林展权。
“嗯我手下啲人喺度。”
“当然得啦,知啦,我可以唔卖人情比你咩?”
“好,下昼一齐饮茶!”
将手机放到一边,炳佬冷笑道:“叻喎,识搵阿彪,看佢份上,我唔再讲啲咩啦,件事就咁算啦。”
林展权点点头,对他道:“系啦,以和为贵,炳叔比面就最好。”
炳佬将半温的茶水饮下,空杯重重搁在他面前,沉声道:“阿权,啲钱我收咗,人你带返去。以后,无咩事唔好走落我屯门,再有咩事就唔系打个电话食餐饭就解决,明未?”
林展权看他一眼,并不答话,反而笑道:“炳叔你慢慢食,我醒起有野做,陪唔到你啦。”
话毕,十余人来到门前将阿明接走,林展权也带着耀仔步出包厢,丝毫未管对方的反应。
离开酒店,耀仔立即驱车将阿明送往医院。
“权哥,对唔住。”
阿明整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