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感觉出来,声音虽低,但是绝对用了全力。
我,我怎么把这茬忘记了。刚刚我了掩护小欣,我去拉电闸,然后等阿涛
他们走了,又心疼小欣的无助,在之后,就给小欣回电话,完全忘记了六姐说在
教学楼看到我了这件事。
现在小欣问题,我该怎么回答?不承认?显然是不可能的,六姐亲眼看到了
我,我要是这么说,就属於欲盖弥彰。承认?那我去干嘛?
「啊?上周五?」
我重复着小欣的话,为了给自己思考的时间。
「哦,对啊,我去教学楼了啊。」
脑子告诉旋转之后,我承认了下来。
「那,,你去那干嘛?」
小欣问的很小心,但是此时如果我在她旁边,我会告诉她,别这么问,这么
问就显的你心虚了。
「去找你啊?」
还好,她是问我,我明知道她心虚,也装作不知道的答道。
「找我?你怎么没给我打电话?」
小欣还在追问。
「我电话没电了,再说那天我也不是主要要找你。这几天我不是帮二哥补作
业嘛,那天缺本材料,我就要去图书馆里找。然后正好路过艺术楼,我就想去看
看你们还在排练不。」
「想偷偷看看你,嘿嘿。结果我过去的时候,舞蹈室都关灯了。我估计你们
回寝室了。哦,对了,我当时出来的时候,还遇到三姐了啊,我问过她说你去哪
了。她说你可能出去买东西了。她没跟你说吗?跟三姐分开后我就直接去图书馆
了啊。怎么了?」
刚刚我仔细的回想了壹遍那天的所有事,发现三姐原来是我的福星。因为她
能给我提供壹个最好的证明。那就是时间证明。那天,他喝了很多酒,才回到家。她发现他没穿外衣,领结垂在衬衣领子的
两旁,衬衣敞开。他的头发乱蓬蓬的,一双充血的眼睛。
「坐下。」他冷冷地说,一面跟着她往里走。
此时她心里产生了一种新的恐惧,它使得原先那种不敢观对他的畏惧心理反
而显得微不足道了。他那神态,那说话的语调,那一举一动,都似乎暗个陌生人。
这是她以前从没见过的一个极不礼貌的他。
「我一直坐在这里,听你在楼上踱来踱去。你一定是非常想他吧。」
「我不——」
「你浑身都在哆嗦呢。唔,你别装模作样了。你知道你常常在暗地里自摸。
有个时候我一直想告诉你不用千方百计地掩饰了」她在心里暗暗诅咒他。他把她
看得一清二楚呢。他对她的心思一向了如指掌,而他又是世界上惟一不想让他知
道自己真实思想的人。
「你喝醉了,」她冷冷地说,「我也要上床睡觉去了。」「我的的确确喝醉
了,但是我想喝得更醉一些,一直喝到天亮。不过你不要去睡——暂时还不要去。
坐下。」他的声音仍然保持着一点像往常那样冷静而缓慢的调子,但是她能感觉
到里面尽力压抑着的那股凶暴劲儿,那股像抽响的鞭子一样残忍的劲儿。她迟疑
不定,但他正站在身旁紧紧抓住她的胳膊。他将那只胳膊轻轻扭了一下,她便痛
得暗暗叫了一声,赶快坐下。现在她害怕了,好像有生以来还不曾这样害怕过。
他俯身瞧着她,她发现他的那张脸黑里透红,一双眼睛仍然闪着吓人的光芒。眼
睛深处有一种她认不出来的无法理解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