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他的失误或窘迫,为此,他忍着疼痛强迫自己保持看似正常的走姿。
他一直都是让父母安心的好孩子。
所以……那种事,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那种……肮脏的、神所憎恶的罪孽……如果说是他在那个男人心中激起了罪恶的想法,他是否也同样有罪?如果父母知道他成了罪人眼中的甘美果实,是否会认为他也和那罪行一样肮脏?
倘若遭到揭发,莱纳特会不会指控小主人诱惑他?就像所有那些对少女欲行不轨的男人会说的。
父母会相信他。施蒂凡悲观地想。当然他们会辞退这个有可耻癖好的仆人,但从此再也不会用过去那样安心的目光注视他们的长子。他们会视他为怪物。
必须保持沉默。施蒂凡这样决定了。更何况,莱纳特对他的观察或碰触,还没有一次确然称得上”不轨“。
“哎呀,伤得不轻啊。”莱纳特为他脱掉靴袜后,看着踝部的淤血感叹道。
“告诉他们我有点不舒服,不吃午饭了。”
“是。”莱纳特点头应承,“需要我叫医生来吗?”
“不!”施蒂凡断然否决,“不要叫医生。让我休息一下……就会好的。”他不想医生到访惊动家人。
就不该和父亲出去骑马——他忽然这样归咎。但他对旁人的好意,无论亲友或泛泛之交,总是没有力量拒绝。
施蒂凡昏昏沉沉躺到床上睡了,再醒来时已是傍晚。他感到左脚的伤痛更清晰了。莱纳特开门走进来,默默点燃了壁炉。
“您醒了?”他注意到施蒂凡在看他,起身走向墙壁,点亮了煤气灯。“晚饭给您送上来好吗?”
“嗯。”施蒂凡听到自己虚弱的声音。
莱纳特走过来,高大的身影靠近床边,令他的小主人有一瞬间想逃开。施蒂凡紧张地喘息着,想挣扎却无法移动,仿佛梦魔压身。一只大手向他压过来,就像宙斯的鹰爪前来掠夺无助的伽倪墨得。
那只手落在他额上,温暖而轻柔。
“发烧了啊。”莱纳特低声说,“喝点热酒也许会好一点。我马上去做。”
稍晚些时候,莱纳德端来了晚餐和烫过的接骨木花酒。
“爸爸妈妈怎么说?你和他们解释了吧?”
“解释过了。他们希望你好好休息。”
听起来,他们既没有惊慌担忧也没有责怪他失礼,施蒂凡没有力气去猜想莱纳特说了什么,但显然他做出了完美的解释,就像他处理任何家务时一样完美。
吃过饭后,施蒂凡开始感到精力回到他的身体。也许是甜酒的作用,也许是睡眠。他试着下床行走,但痛苦地跌坐回床边。
“少爷!”原本在外间整理衣服的莱纳特赶过来,“您需要什么?叫我去拿就好。”
莱纳特没穿外套,衬衫袖带勒出他手臂的轮廓。
“我出了很多汗,我想换件衣服……”
“不如洗个热水澡吧?”男仆建议,“然后早点睡,有利于您伤愈。”
是了,就是这样。施蒂凡惊恐地想。这个男人想在他受伤时以帮助之名极尽猥亵。但他没有理由拒绝,他的睡衣裤被盗汗浸透,也确实不想再这样躺下去。
“……好吧。”施蒂凡绝望地说。
莱纳特放了热水,又回到房间里替他除下衣裤,手指似有似无地拂过他臀底。他听到自己发出一声轻而短促的惊叫,微妙的音色令他自己感到羞耻。
“抱歉,让您不舒服了?”
“不,没有。”
那你发出那种叫是想干什么?他觉得莱纳特几乎要这样问了。在他自己令人畏惧的想象里,莱纳特会就此撕下伪装,用那仿佛无所不会的大手揉捏他圆翘的臀肉,同时恶声质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