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装作已经入睡,希望父亲不要进来目击他的满面潮红。
幸运地,外面没有再传来话音。父亲大约相信他已经睡熟了,不再打扰。
这一夜,施蒂凡枕着那些罪恶的文字,在梦里又一次迎来噩兆。
那个男人抓住他的头发,迫使他吞下一根巨物。抗拒没有用,他被那肮脏的东西抵着喉咙,嗅到眼前一片茂盛树丛里腥咸的雄性气息。
-少爷……你很想做我的女人吧?
-我不懂你的意思……
-不,你懂得太多了。
那只修长、灵巧的手,在梦里抚过他战栗的脊背,钻进臀沟间挤弄、推敲。
-不行,那里……不能碰……
-为什么?
是啊。为什么呢?施蒂凡在梦里疑惑着。
-你明知道的,这里是男孩的藏宝箱。
不,你在说谎。施蒂凡想。那是潘多拉的魔盒。
-这锁眼你摸了多少次?为什么不敢打开它?
不能打开。不能……不能让那野兽进来。
那恶名远扬的野兽,会把他脆弱的信念撕得粉碎。
梦中的男人扼住他的咽喉,无情地夺走他的贞洁。但那是梦境,他感受不到疼痛,只有漂浮般的喜悦。
-你是我的所有物。那男人在他耳边宣布。你是我的女人,施蒂凡……或者,是不是该叫你施蒂凡尼?(注:即Stefanie,Stefan的阴性版)
-老爷和夫人很中意我呢,你也知道了吧。说不定他们会把你送给我,让你做我的小妻子,到时候就轮到你照顾我了。
僭越的仆人抓住主人腿间未熟的小茎,按着马眼不准他释放。
-说你爱我。
不。他不爱这个男人。他不能……
-说你是个骚婊子,是属于我一个人的小母鹅。
梦醒之前,施蒂凡什么也没说。他流着泪醒来,柔软的夜衫里湿黏一片。他颤抖着抓过床头的玫瑰念珠,躲进被子里蜷缩起来,数着念珠,祈祷着,久久地哭泣。
次日清晨,莱纳特从地毯上捡走他丢下的夜衫。
“少爷,这个送去洗吧?”
“唔。”他支吾敷衍过去。
“做了个好梦呢。”
“你说什么?”
“没什么。”
这不是错觉。施蒂凡胆战心惊地想。他确信自己看到了:莱纳特带着脏衣走出房间时,留下一个勾起单侧嘴角的、恶劣的微笑。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