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里面,把手上的纸张理了理,起身让位置道,“药吃了没,我抽屉里有感冒灵,人要还难受,跟我说声,明天带你去医院输个。”
岑易不客气地坐下:“问题不大,再说。”
秦琼音听他这说话德性,拳头硬了硬,懒得理他:“晚上我在教室坐班,吃完就回来,别在外乱晃,我掐着时间,小心扣你考勤分。”
岑易已经开了餐盒,含糊应了声:“知道了。”
秦琼音拿着电脑和教案资料离开,岑易不紧不慢地又掏出苹果,嘎吱脆地咬了一口。
生病的时候感觉不到饿,但好像吃一点也无妨。
二十分钟后,岑易单手揣在上衣口袋里,喝着从办公室饮水机倒来的热水往教室走。
晚自习因为有秦琼音坐镇的关系,格外安静,打开后门进去,也没人回头往后看。
岑易拉开椅子坐下,可能是在外面溜了一圈的关系,呼吸通了点,没像白天时那么难受。
从抽屉里拿出一叠白纸,在左侧标了个101的序号,继续抄月考大题写错的化学方程式。
本来他是打算每天意思意思抄十遍,在期中考试前完成就算不错了,不过早上老郑上课下了命令,让他晚上就交过去,只能现在开始紧急赶工一下。
好好的一张纸,端正没两行,底下的字就跟飞起来一样,狂野到认不出。
岑易一口气写了50来遍,墨迹断了断,在纸上印下断续的线条。
垂手到抽屉里摸索了下笔盒,重量过于轻,摇了摇,空的。
将笔扔到桌上,舌尖轻抵后槽牙,心想应该找老郑和小姨报销一下笔费,成天让他抄这抄那的。
靠着椅背休息片刻,等回过神,目光已经莫名其妙对上了前面的纪初谣。
学校的线衫比较修身,平常看她罩着运动衫看惯了,突然觉得好瘦,腰也很细。
岑易脚尖无意识动了动,自从之前被她说了抖腿后,再也没把脚伸到她前面过。
不过俗话说的好,饱暖思..欲,此刻的岑易胃里一片熨帖,身后又吹着空调暖风,虽说不至于思..欲,但就是脚抽想找打,于是抻直了腿,抵在纪初谣的椅子底下,还左右晃了晃。
纪初谣只当他不小心碰到,没回头。
岑易孜孜不倦又晃了两下,欠得一批。
本来都觉得要被人踩脚了,奈何纪初谣实在没反应,这才拿起笔,在她椅背上敲了敲。
纪初谣听到声响,才反应过来他是真的有事找她,怕说话被秦琼音发现,抵着椅脚,把椅子往后移了移,抵在岑易桌沿,才侧脸小声问他:“怎么了?”
鬓边一根碎发落下,呆毛似的有点卷曲。过于亮白的白炽灯光线照到她脸上,反而沁得五官软软的。
岑易冲人摇摇手上的笔:“有笔芯么?借我一只?”
纪初谣打开笔袋,直接递了一只黑笔给他。
这个年纪的女生,都喜欢用糖果色笔壳的水笔,纪初谣在这方面没什么偏好,但她的文具都是之前纪明熙帮她准备的,刚好给他递去了一只樱花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