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醒了。
外面艳阳高照,显然是风雪已经过去。
年念过来伺候她漱口,又把温在小炉子上的鸡汤端过来给她喝,顺便说了骆长霖的情况和询问是否继续赶路的事。
黎浔此时自然是想尽快赶回去的,但姬珩又不是在京城出的事,她就算早一日回去也于事无补,就让年念叫了战烈过来吩咐他:“京城那边太上皇应该会出法子应对,但是保险起见你也马上再给战风去个消息,就说是本宫的懿旨,让他不要有顾忌,调动那周边州府所有可用的人手尽可能铺开了找。”
眼下天寒地冻,多耽误一日就多一日的风险。
黎浔也说不清她自己现在究竟是个怎么样的心态,不知道只是不愿意接受事实时候的自欺欺人还是真的就是对姬珩那么有信心,她就是不觉得姬珩会回不来。
她心里绷紧了一根弦,不悲伤也不难过,只是忍不住的紧张。
而又每时每刻,她都是半点不好的那方面的心思都不叫自己有。
此时她手里用力的捧着汤碗,瞧上去除了面色略显得虚弱苍白了些,那神情依旧理智清明和往常无异。
等到战烈领命下去了,她略缓了一下语气又再叫了年念:“准备笔墨,再把陛下的玉玺拿来。”
姬珩去北境打仗只带了调军的令牌和兵符,他倒是担心黎浔这边会有突发状况应付不来,北上之前就把玉玺交代给了黎浔,此事除了他二人身边的个别心腹,就是留在京城的太上皇都不知情的。
年念依言前去准备,黎浔就以姬珩的名义下了诏书让战烈派人紧急送往几个藩王封地,传召他们赶回京都过年。
骆长霖那里她没再过问,一开始是以为他就是找个借口,为了拖延队伍叫她留在此地多休息一日的,后来年念出去打热水回来说起才知道他是真的感染风寒病下了。
昨夜她虽是有些极度的恐慌和心绪不宁,但脑子还没糊涂,骆长霖的一举一动看在眼里……
此时她不想节外生枝,就只要是避嫌了。
且不说是姬珩那边出了事,正在生死未卜时,就算没赶上这茬儿,明知道骆长霖对她的心思已然不纯……
即便依着骆长霖此时的所作所为,他也是一直很理智的,没想要捅破这层窗户纸,但是在明知道纠葛无益的情况下,她也只能是尽可能的保持距离,敬而远之。
这——
是对三个人的最起码的尊重!
十安散播了消息出去,对外就说是因为骆长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