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小姑娘,你这话说的,我们又没干什么犯法的事,警察来了也抓不了我们啊。你是我们阿梨的朋友吧,我是阿梨她姑,你跟着她管我叫我小姑就行。”
盛明澜没理会,听外头传来的警笛声,摆摆手,冲安保们示意。
没犯法,拘留24小时,由警察们普普法也是好的。
一帮逮着苏梨吸血的烂蛆亲戚。
盛明澜无视他们的叫唤与骂咧,径直穿过大堂,朝苏梨走去。
苏梨神情显得有些疲惫,道:“抱歉啊,让你这么早跑一趟。”
“跟我说这些客气话做什么。”盛明澜帮忙搀住老人的另边胳膊,“奶奶身体怎么了?”
苏梨道:“乡下医院诊断出来说是肺癌,刚问了医生,具体要先做切片检查。”
盛明澜沉默,道:“先办住院手续吧,不要自己吓自己。”
苏梨点点头。
盛明澜曾去苏梨长大的小镇看望过苏奶奶,大概知道一点她的出生环境。
父母早逝,由奶奶一个人拉扯长大。小学初中义务教育还好,到了高中、大学,学费昂贵,苏奶奶平日只能靠给人打零工攒钱,负担不过来,向儿子、女儿借,都以“赔钱货”、“无底洞”咒骂拒绝过去。
苏梨的书读得不容易,这也是她后来选择学销售的原因,基层虽然苦了点,但只要肯付出,往上晋升得也快。
而那帮从不施与援手的亲戚,得知她在京北买车买房后,便开始舔回来攀关系。
苏梨有想过把奶奶接到京北一起住,但老人家虽然人老眼花耳浊,心里明清得很,她知道自己一旦和苏梨住一块儿,便给了那帮不成器的子孙傍上牵扯的机会。她不希望自己疼爱的乖孙辛辛苦苦离开小镇,好不容易过上自己的人生,又被这帮舅婶连累。
此次上来,是个意外。
老人脑袋一直低垂在那儿,也不知道是年纪大了,听力迟钝没听见外头的吵嚷,还是心累不愿再去理会了。
盛明澜帮忙定了VIP病房,和护工一起给苏奶奶换上病服。
老人舟车劳顿一夜,沾上枕头,便闭眼小憩了过去。
盛明澜看六点的时间还早,嘱咐护工一小时后去楼下食堂打包早餐给苏奶奶吃下,再叫人继续休息。
护工应下,盛明澜这才走出病房。
苏梨不知什么时候登记完住院信息回来,坐在走廊的长椅上,也不进去,脸颊埋在掌心,保持着姿势一动不动。
盛明澜到长椅前坐下,右手搭上苏梨的肩,也不说话,安静陪她。
苏梨好半晌才说话道:“我昨晚在公司加班,他们发我短信,让我打钱,我把手机关了静音没理。我不知道奶奶生了病,也不知道他们会这么着急地上京北来……”
苏梨小幅度地揉了揉脸:“我不该不看他们的信息的,他们为了省钱,买夜里的火车票,八个小时的硬卧。我赶去车站,奶奶在火车上吐了,一路被他们骂着下来……”
盛明澜听出她话里的自责,叹气道:“苏梨,这根本不是你没给钱的问题,即便有钱,也没有一个正常的子女会让父母连夜坐车赶路,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苏梨陷入缄默,她想到她在镇里给奶奶买的新房子,被大姑二伯两家以照顾老人的名义一并占住去,他们现在大概是想把手直接伸到她这儿来了。
盛明澜拍拍她的肩膀:“你要是信得过我,这件事就交给我处理?”
苏梨点头:“谢谢你啊明澜。”
盛明澜揽过她,让她靠到自己的肩上:“再跟我说谢,我可就要生气了啊。”
顾清延昨天晚上有一场手术两点结束,没回公寓,直接在医院宿舍休息。
去食堂吃早饭时,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