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少一会儿就要收工回家的值班医生护士们聊到盛明澜。
“那苏梨是理事长朋友,之前去Z州志愿服务有遇到过,挺好一人,就是没想到摊上一帮无赖亲戚,你们听听那些人走时嘴巴上说得多难听。”
“哎,老人家得了肺癌,那帮做子女的无动于衷,也是辛苦了她这个做孙女的。”
“是啊,多不容易一姑娘,工作上卖力,待人又真诚,三十出头就能干到企业主管,多好的前景,偏偏……”
“你怎么还清楚这个?”
“她在宁天上班,我弟也在那儿实习,是她部门下的员工。之前去找我弟吃饭,在餐厅里打过一次招呼。”
“哎,女人不怕自己不优秀,就怕原生家庭拖累。光想想早上那帮人的嘴脸,我脑壳就疼。”
“还真别说,我以前在人民医院上班的时候,这样的人可没少见呢。什么重男轻女啊,女儿当扶弟魔的啊……人不要脸,天下无敌,根本没法儿讲道理,受这样的家庭拖累,一辈子逃不出去。”
“对对,前段时间不还有个新闻,说什么父母闹到女儿公司,责骂女儿不尽赡养义务。但那女儿早往家里砸了二十来万,自己都还住在破出租屋里,父母脑子里只想着从女儿那儿薅钱给儿子买婚房,最后闹得女儿工作也丢了……”
“那破公司竟然还把人辞了?也太过分了吧,人又没做错什么。”
“说来还是理事长酷,跟这种人一句道理也不讲,直接带着警察让查监控。”
“啊啊啊我也想说,理事长的气场实在太强了,她早上过来的时候,我都差点想跑过去帮人拉门了。”
“在VIP病室干了两年,也算见过不少有钱人,但像理事长这样的,还真没见过几个。你们懂我的意思吧,就是那种走路身上都带着一种独特的氛围感,跟我们普通人不一样。”
“确实,你这么一说,我倒找到之前为什么一听说光惜跟理事长是姐妹,就觉得两人一点也不像的原因了。”
“但你们不觉得光惜和理事长是姐妹这件事本身就很奇怪吗,只听说盛家有两个儿子,没听说有两个女儿啊……”
“……”
顾清延吃完早饭,没往下听,端起餐盘离开。
肺癌确诊所需的肺部活检在胸外科就诊。
胸外科有位病人患有先天心脏病、脑血管疾病等多种病症,需要进行多科室会议,探讨手术方案。
顾清延翻了翻昨天胸外科主任医生发来的请援短信,约好的会议时间是八点半。
他看了眼时间,现在过去早了半个小时左右,但也不知出于什么心思,他把原先按下的电梯楼层数取消,转去了七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