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扫兴地揉了把脖子,懒洋洋地看着温馨的一家三口走近。
盛立元看到盛明澜在场有些意外,他以为按照这个女儿的性子, 不会来参加光惜的生日晚会。
不过想到进门前一帮人把盛光惜围着的架势,也就没急着和盛明澜招呼问暖,不动声色地扫了眼蛋糕桌旁的几位男士,道:“这几位是……”
男人们虽然在各自领域都颇有建设,但在历经商场沉浮的盛立元面前,难免沦为初生小牛犊,也不敢随意造次,微微拢紧抱着礼物盒的手指,目光欲言又止地投向盛光惜,想看她如何介绍自己。
盛光惜眨了眨眼,盛满月华的侧脸无辜又纯洁:“爸你不是说在家靠父母,出门靠朋友吗,这些都是我的好姐妹和好哥哥们。”
她说着坦荡地带盛立元与那些人认识:“这是我师兄,张嘉泉,跟我一个导师的,平时课业和调研任务上对我帮助很多。”
“这是人民医院的秦医生,我最近在准备申请京华大学的博士名额,写论文的时候他给我提供了很多病例和文献资料……”
“还有这位,您之前也见过的,是……”
盛明澜啧啧看着戏。
她以前只道盛光惜是个高级绿茶。
没想到还是位“端茶大师”,看这四平八稳的手艺,没几年真练不出来。
而她原本期待着能掀翻海王大船的备胎们,又被盛光惜的软言软语迷惑了,一个个都以为自己才是盛光惜心目中真正特殊的好哥哥,其余人只是走个过场的演员,面露受宠若惊地与盛立元握手。
施蛊现场也没这邪门。
果然养鱼的最高境界就是从不确认关系,但又能让所有人心甘情愿保持暧昧。
边上沈云微笑打断:“行啦,光惜人缘好,朋友多得数不过来,咱们做长辈的就不要掺和到小一辈里去,免得孩子们玩得不自在。”
盛立元点点头,四顾一圈,似乎对这排场有点不满意,蹙蹙眉道:“怎么说也是二十五岁生日,在家里办多小气啊。让管家把考斯特开来,去君临天下,大家一起玩!”
四下哗然,发出窸窣议论:“天,盛光惜爸爸出手也太大手笔了,那么多人去君临天下,一晚上得花多少钱。”
“你当盛世王朝是吹出来的啊,人敢这么烧钱,我估计之前财富榜上给盛爸估的身价值还是低了……”
盛立元听着周围的低语,中年男人的虚荣心得到极大满足。
他让沈云和管家安排车子引大家出去,这才看向盛明澜道:“既然来了,跟大家一块儿去玩吧。”
盛明澜轻笑,没等她应声,二楼的窗户开了,盛景曜和盛景烨站在玻璃窗前,显得身形格外颀长。
“妹,上楼了。”
两道声音并不同时,一个温朗,一个冰冽,颇有安抚和镇定的意味。
盛明澜即便不回头也知道两个哥哥此刻一定是睥睨的角度,充满护犊。
盛明澜冲盛立元与盛光惜笑了笑,指尖指向上方,眼睛弯得很是无害:“不了,我也要找我的好哥哥们玩去了。”
说着头也不回地往正房客厅的方向走去。
盛光惜因为盛明澜这句意有所指的“好哥哥”,嘴角的笑再度变得不自然。
她看了眼父亲,盛立元似乎在想别的事,并没有听进盛明澜言外之意的样子。
盛立元仰头望着二楼,面无表情。
他虽然调去海外才短短半年的时间,但和这三个儿女已经远远超过半年的时间未见,盛光惜偶尔还会飞去海外看他,但和他们,唯有的几次视频通话,也都以不欢而散告场。
老大领养来不亲也就罢了,老二也总用那样冷漠的眼神将他盯着。
他板着脸背过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