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明澜知道她问的是“盛光惜”,笑笑道:“没注意。”
另个在货架那边组配镜头的白T女生则道:“假的吧,三公主是我们学姐,早毕业了。况且人本来就是吴晟华老先生带出来的徒弟,想参加研究室哪还需要走这种程序。”
刷手机的女生震惊:“艹,真的假的,那我平常在手机上刷的这个盛世千金是谁?”
白T女生提着摄影包和三脚架出来,弯身在那人手机上看了眼:“小光惜?不认识。学姐名字叫盛明澜,学校荣誉墙过了那么多年,还挂着人名字呢。”
她说着把东西递给盛明澜:“有点重,拿得动吗?”
“拿得动。”盛明澜接过,怕扛肩上会把衣服弄出褶皱,索性提着,走了出去。
玩手机的女生将手机熄屏扔到一旁,把登记簿转了过来,接着不知道看到什么,有些结巴地震惊道:“你刚说三公主真名叫什么来着,盛,盛明澜?”
盛明澜回到礼堂,礼堂前侧有个小门,是后台人员候场准备的。
她看到萧宁从里面走出来,低头冲她示意了下。
盛明澜接收到信号,了然与他交错而过。
走进礼堂,第一名宣讲的学生已经上了舞台调试PPT。
后面社团成员看她提了摄影器材,匆匆跑下来。
顾清延站在座位外,正拿着厚厚一沓个人资料,准备给其余教授分发。
余光瞥见盛明澜,自然朝她走近一步,捎过她手上提着的器材,顺势递交给社团学生。
虽然中间就几秒的空档,提或不提的意义不大。
但就,真的好绅士啊。
盛明澜压着帽沿到座位坐下,还是没忍住心池摇曳地花痴了下。
这次面招展开的规模很大,门槛也高,参加的均是高校高材生。硕士生们如果入选成功,基本等同于占掉吴老底下的一个博士生名额,因此大多人都铆足了劲一试。
礼堂里也围聚了很多本校医学生,想要借此机会观摩学习。
第一排的教授老师们人手一个立式会议话筒,顾清延负责点流程,学生准备完,便让他开始自我介绍。
为了不拖时间,台上放了计时器,学生个人展示至多二十分钟,导师提问也至多二十分钟。
因此呈现在PPT上的,多是个人所得履历的高度概括,将含金量最高的一些赛事经历保留下来。
盛明澜对这种光辉史的大型汇报不感冒,半探出身,想偷顾清延的名单瞄一眼,看盛光惜排第几。
贼手还没够到,就被人抓住了。
顾清延撇开话筒方向,乜斜看她:“干嘛。”
盛明澜觉得两人现在的姿势有点尴尬,尤其她半支着身子,挺累。
她轻点下巴,想跟人示意桌上的单子,谁知帽沿在人脸廓撞了一下。
顾清延轻嘶一声。
盛明澜怔了怔,想看他皮肤撞红没有,谁想着急中又磕碰了下。
顾清延往后侧仰开身子,总算与她拉开点距离。
顾清延脸上也看不出恼,声音清清润润的:“故意的?”
最后一个“的”字微微上扬,百转千回,像钩子一样,激得盛明澜指尖都哆嗦了下。
她讪讪开口:“没,想像你借名单。”
顾清延松开她的手腕,将单子往后扣到桌面。
盛明澜仍保持凑近的姿势,指尖想往他脸颊戳又不敢真的碰上,好像是有点红了。
她问:“疼吗?”
清浅的鼻息扑到颈间。
顾清延道:“不疼。”
就是耳根有点痒。
他反手将人肩膀往后推,道:“坐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