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嘶…”续星遥眉头微皱,压住肩头的指缝间渗出些血来。
自己方才一心想知道那黑手恶人的事,竟忽视了续公子,更何况对方是为救自己才负伤,和光顿时羞愧难当,连忙撕开衣摆替他包扎。
续星遥穿上衣服看着形相清癯,身上却十分结实,手臂上的肌肉似是蓄满了力量。肩上的伤不算浅,他却好似不在意,继续说:
“攫鹰手刚劲凶猛,是罗雀门的功夫,传闻练至最高层,可以劲贯全身,断金碎石。”
“罗雀门又是个什么门派?”
“只听说是活跃在北边的杀手组织,其余我也知之甚少。”
继续留在这儿也无济于事,和光提议去寻医馆治疗,续星遥却推脱只是小伤不碍事。
“和光公子若是有心,不如请在下喝两坛品花楼的忘忧酒,那就什么疼也没了。”
和光忙说替他取来,他又笑眯眯道:
“我伤的又不是腿,自然要与你同去。何况那酒一般人也取不着。”
和光怎么也没想到,这品花楼不是什么酒楼,而是家象姑馆。
续星遥领着和光在一幢幢红砖堆砌的房檐间飞驰。
他身手矫健,在纵横交错的楼坊间忽而向左,忽而转右,甚是熟稔,这梁上君子一看就不是生手。
“那酒怕是一滴值千金,不然为何非得去偷?”和光纳闷。
“是取不是偷,这美酒忘忧胜过瑶池玉,余韵无穷,若是用钱轻易就换来,岂不是亏负杜康?”
和光不懂他的歪理,心道这续公子外表儒雅,竟又是做贼,又逛青楼,真是不可貌相。
二人蹿房越脊,转眼从窗户钻进了一间屋子。
只见屋内一张梨花木大床,帏栏漆成金色,垫着红通通的一丈软红,熏着淡淡馨香,大红罗帐外,香雾云薄,门外的烛火随着布幔摇曳泻进来,映得铜雀雕饰疏影阑珊。
竟是间青楼客房。
“看起来不像是会有酒的地方…”
“哎?走错了。”
续星遥佻达的声音未落,和光感觉一把蛮横的力量将他拽过去,陡然一阵天旋地转,回过神来竟被推倒在床,罗帐落下,一片晦暗中,续星遥的身影压了上来。
和光正欲挣脱,却听屋外传来几声叩门声响。
他身子一僵,不敢再有动作。
“客官您在吗?”
那人走近的脚步声清晰地传进耳朵里,衣料摩擦的声音,自己的心跳声,每一丝细微的声音都被他听得清清楚楚。
“公子失礼了。”
和光感受到续星遥在他耳边灼热的吐息,烫得他的耳廓发红,在一片漆黑中,感官被无限放大,令他有些惊慌。
续星遥按着和光双手,十指紧扣,借着这暧昧的姿势,把头垂在他脖侧。
只有那么近的距离,那么小的空间,如此亲密的触碰,让和光完全无法适应。一个柔软的物体轻触他脖颈,这么一碰便叫他全身寒毛直竖,鼻腔发出小小的闷哼声,身体不安地挣扎。
“刚才有贼溜进了品花楼,客官您瞧见了吗?”
他心里阵阵猛跳,听到脚步声进了屋子。
“公子,”续星遥压着嗓子低声道:“还请公子配合我作戏。”
“什么?”
一条腿卡进他两腿之间,微微曲起膝盖,摩挲他腿间,惹得和光一阵微颤,忍不住夹住双腿。
一股热流往身下蹿去。
“不要动了!”他用气声微叱,本能得想要挣脱。
“嘘。”
身上这人不仅没有停止,竟还故意把木床摇晃出些许叽叽嘎嘎的轻响,模仿起那床笫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