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什么礼物了,可别空着手这么寒碜。”
“什么礼物够排场。”周红歪头问。
周是不理睬她打岔,想想,又提醒:“我听他们组的说今天要去酒店,你可不要自作主张又……”
周红听着,突然俯身凑近摄像头:“你这是关心我?”
女儿脸一红:“我是怕你打扰周教授生活,既然你还有亲人,就和人家好好相处,不要坏脾气,不要在公共场合冲动打人,聊人家感兴趣的话题……”
“这么敏感的性格呀?”周红似乎有些得意地笑起来,用细长的手指敲敲摄像头,隔着屏幕抚上她湿润的睫毛。
“你也是我的亲人,哭什么。”
【3】
周礼群到了燕平,先去学校,大伙送礼,在饭桌上交流近况,酒过三巡,付账,到了各回各家的时候都已经是凌晨了。
等他被同事送到家,周红好像已经在门口抽几只烟了,今天她开车过来没有化妆,栗色的头发用发夹随意抓住,口罩拉到下巴,嘴角有疤,睫毛垂影下大片漆黑的瞳孔直直地扫过来时让同事联想到聊斋,霉变,电锯等乱七八糟的东西。
“你好,你是?”同事打了个招呼。
“你好。”周红踩灭烟头,从台阶上走下来,扶着周礼群的腰身,默默不语的周礼群在这时突然对同事开口:“这是我一个亲戚,刚从外地过来。其实她之前特别讨厌抽烟的,因为那样看起来很脏。”
“哦,哦,没事没事……”他回过神来,尴尬地眯眯眼。
他看清了女人文弱素白的面孔,血缘的强大是不容置哙的,开车回去时他脑海里竟然还着魔似的不停地出现那长长的眼睛,妖异夜色中浮现的,做梦似的不详神色,瓜子脸,薄唇,消瘦纤长的四肢,却有宽的胯骨,适合和男人火拼……
同事拍打着自己的太阳穴想把过分危险的想象驱逐,他今晚也许会和老婆聊聊这个事情。
共事几年,大家都知道周礼群是斯文人,会认真挽袖子,随身带卫生纸,喜欢吃也不贪吃,经常擦拭手表鞋包,抽屉桌面整洁,有时晨跑,种花养猫,但仔细想想除了这些零零碎碎的东西,他们对周礼群也没有更多了解。
这位油画系的教授的手指点着方向盘,他想,果然理工男还是内向些,性冷淡些,白开水一样,在人群中,并没有太多辨识性。
周礼群看着同事离开,目光划到姐姐身上,她扭头又掏出那张没心没肺的笑脸:“生日快乐。”
天知道他们上次分开那么不愉快。
周礼群盯着她,很久很久之后才软化唇角,呼出一些酒气,点点头,眼睛微微弯了一下,收割灵魂的镰刀似的。月光太烈,照的他的脸像一捧静悄悄的新雪。刚刚他在想什么呢,也没人知道。
“这是你,已经读得很好了,也觉得漫画无聊了。”听语气,他是得意又有些惆怅的。
白思源交代完,自然而然地索取到了一个拥抱,女人任他搂住,深深呼吸,好像冷似的,又好像很累。
她看到白思源的头发静电地粘黏在颈侧,他又把自己搞得很凌乱,其实她想象过白思源冬天的模样,并不是这样。
诶,有票子的人是不会冷的,不管在泰兰德,在广东还是在燕平,他们都过春天,永恒地端坐在夏天的阴翳里,单薄漂亮。
吻,从脸颊开始,周红沉闷地用唇剥开本就没几颗的衣扣,泼撒出酥白的肩头和大片胸脯,隔着轻薄如糖纸般的衣料掌握他小小的乳房,粉红乳晕依稀可见,周红含住慢慢舔咬,揉出了淡色的奶水。
“baby,昨天说的考虑得怎么样,。”白思源昂着头,用手指在女人的肩胛骨画圈,慵倦地,挑衅地,又带着一身骀荡的病。“要不还是把欠我的三万块钱还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