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手间,没多久室友进去。大概在事发后不久,室友一身邋遢的出来,而齐佳嘉在后半夜才失魂落魄的出来。那监控年久失修,画质不清晰而且断断续续的,再加上不久后齐佳嘉请假回家了。所有人都坚信室友是和一个女人在厕所里干得惊天动地,无辜的齐佳嘉目睹了全部过程,精神大受打击,所以回家休息。
“谁会相信年级前三百的保苗生,就是那个被男人到不停浪叫的婊子,”齐佳嘉在缺氧中涨红了脸,耳边室友的声音如同宣判罪行的判官,他有一瞬间想干脆被掐死算了,可室友又偏在这时候松开了手。
他说:“你应该感谢我,校长约谈我的时候,你的事我可只字未提。”
“咳...咳咳,他们咳,”齐佳嘉还是一贯的,死到临头嘴硬,“没人会相信你的。”
“对,没人会相信你是个下面长的怪物,可你却真的长着,不是吗?”
齐佳嘉含着咳嗽呛出的泪,沉默了。室友见他又是这副我见犹怜的模样,把他搂到怀里。
“别哭啊,佳嘉。你为什么这么爱哭,虽然我喜欢看你哭,但还是希望你不要经常露出这种表情。不用愧疚,我只是转学到了几公里外的体校,本来我成绩也不好,就算不被退学,明年或是下学期,我也要走的,”室友自说自话起来,偶尔还捧起齐佳嘉的脸亲吻一口,根本不在意怀里的人如何害怕到发抖。
他看进齐佳嘉的双眼,那眼里噙着泪却还是一副正直的样子,只是那股正直在他这张阴柔的脸上,变得更像是让人想要碾碎齑粉的魅惑。
他说:“佳嘉,你是不是经常装哭骗别人同情?”
齐佳嘉还是不说话,他就继续自言自语道:“佳嘉,如果我想你了,你会来找我的,对吗?”
“对吗?”他的手捏住了齐佳嘉的两颊。
“嗯......”齐佳嘉感到颌骨酸痛,发出一句挣扎的单音,却被室友顺势当作了自欺欺人的应答,并高兴的给了齐佳嘉一个亲吻。
然后他的室友就这么走掉了,顺着楼梯走出教学楼,走出校门,身影在曲折得楼林中消失。
齐佳嘉回到教室,班上的同学都用同情的眼神看向他,觉得他被室友缠上很倒霉。却不知道那所谓的纠缠,不仅仅如此,而是更永无止境的锁链。
宿舍里,齐佳嘉的手机在枕头底下震动了一下,屏幕亮起,显示出最近来信。
“晚上十点,南校门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