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润嘉都知道,我身体不好,除了家庭医生煮的药茶,外界的东西只能喝纯净水。”
向晚晚一手支在撑着沙发上,抬头起来。
“下次,向总,你可以再调查一下我的情况,再来表示关心,装好父亲。否则的话,显得很虚伪,我会觉得你看不起我的智商。”
“……”向永康哑了。
他哪知道还有这种事!
好一会儿,向永康才解释道:“我……润嘉又不是我的公司,你不喜欢,我怎么能把手伸到哪里去?所以,我、我不知道……”
“那就说点你知道的事。”向晚晚说,“就说说,当年我是怎么弄丢的。”
她怎么当众提起这件事?向永康皱眉说:“这件事,不光是我,连你外公都调查了很多次,结论都是意外,你不信我,难道连你外公都不信吗?”
向晚晚继续追问:“那我回来已经半个月了,你既然想当我的父亲,有没有问过我过得怎么样?”
他还忘了问这件事?向永康干巴巴地问:“晚晚,你……你这些年过得怎么样?”
其实这个问题不用多问,是个人都能看出这些年来,向晚晚过得很不好。向永康也心知肚明,但他总觉得,在这种场合,向晚晚总会说点场面话,不至于卖惨吧?
没想到向晚晚开口就是一句:“我过得很惨。”
向永康的呼吸一滞,忽然觉得自己被向晚晚引导着,问了个不该问的问题。
“我刚出生,灵根就毁了,在刚出生的第一天,江城都下大雪的天气,被扔在路边。再晚半个小时,我就会被冻死,幸亏有人发现,把我被送到了孤儿院。我当天就发起了高烧,孤儿院没有药物给我治病,幸亏我的体质硬是扛了过来。因为灵根被毁了,因为这场大病,我的身体从小就很弱,动不动就生病。孤儿院的所有孩子都要做手工挣钱,长得漂亮的孩子,还要去给不正规的片场跑龙套,赚取极低的片酬。我从5岁就开始跑龙套了,换一身旧衣服保暖,三个馒头果腹。”
“天哪……”旁边的豪门贵妇听着,忍不住捂住嘴唇,眼中充满了泪水。
哪个当父母的听到这种遭遇能不心碎啊?
向永康也听得尴尬不已,阻止道:“好了好了,我都知道了,你别说了,家丑不可外扬……”
“跑龙套这个工作,我从5岁做到16岁,实在是身体太弱了,没有办法继续。不过也正是因此,祝律师能发现蛛丝马迹,顺着线索找到我。但失去了跑龙套的工作,孤儿院也说我长大了,满16岁了,不算是童工了,不让我住了。我就只能白天在学校读书,晚上在饭馆里打工,做包吃包住的那种,每天洗盘子洗到凌晨一点。”
向晚晚话锋一转,终于正眼瞧了向永康一下,“向总,你想做我的父亲?你要不要看看我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