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的借口。
没想到的是,五队长竟然要把所有事儿都算到夏菊花自己头上,当真跟李长顺说的一样,打的一手好算盘。他也不想想,这算盘真如他自己想的那么如意吗?
自然是不可能的。
一出了大队部,李长顺便让李大牛去冷库工地上,把所有五队的社员都叫回他们生产队去,而五队队长,对不起,得跟他走在一起。
哪怕五队长叫嚣李长顺现在已经不是大队长了,没有资格再管他,李长顺也只当听不见。
笑话,以前他想竖立夏菊花的威信,是说过以后不管大队的事儿,可他的心少了吗,少替这几个生产队向夏菊花求情了吗?求情的时候,你五队长咋不说老头子没资格管你的事儿?!
再说还有一个刘力群呢。他说得好,李长顺不是大队长了,可他还是民兵队长,总有资格看管一下破坏生产的人吧?
听说自己成了破坏生产的人,五队长脸更白了,赖到原地想不走,直接被牛队长拎了起来:“当时说话不是挺有底的吗,现在咋不走了?这是回你们生产队,我们还能当着你们生产队社员的面,把你咋样了不成?”
他们是不能当着社员把五队长咋样,可五队的社员自己可以把五队长当成仇人!
“我们家的粉条都交给你了,你还说人家夏大队长投机倒把?”一个五队长的本家叔叔,直接啐了他一口:“我看投机倒把的是你。这些天大家就等着把粉条厂建起来,好进去上班呢,你不说带着大家好好干,还带头起刺,还是个人不是?”
“对,我们家的粉条也都交给你了,后来你还给我们家送过钱呢,每回送的多少钱我都记着呢。要说投机倒把,那也是你带着我们投机倒把,不是夏小伙。”
“不行,咱们各家得把钱数加一起对对,看看这小子是不是黑了咱们的钱。他都能黑了心要举报大队长,黑咱们的钱也不是没可能。”
“说的对,可不就是黑了心。咱们为啥种地这么省力气,还不全仗着大队长找来了拖拉机、播种机,听说秋上还有收割机。要不光是春耕夏收秋收,就把身子给累完了,还有精神漏粉?”
“呸,没良心的东西,这两年的白面馒头都进狗肚子了吧?”
听着五队社员群情激愤的讨伐五队长,夏菊花的心并没有轻松下来,她想到一种可能,那就是五队长为啥要在这个时候硬挺着不交钱,真的只是眼红平安庄的钱多吗?
“五队的会计呢?”夏菊花突然问了一句,五队长直接蹲到地上起不来了,眼里头一次带着哀求,掐着嗓子对夏菊花说:“大队长,咱们是不是到队部说说,不用叫会计了?”
“还是当着社员们的面说清楚吧,要不你一出门说我威胁你,我可受不了。”夏菊花没被五队长的可怜相打动,直接拒绝了他的请求。
五队长放弃了最后的挣扎,眼睁睁看着会计当着所有人的面,把生产队的家底并不在会计手里,而是由五队长自己拿回家的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