置身一片绿水青山,头上是一棵大榕树……」
「……好棒,好棒啊!医师的精都进来了,满人家的子宫,我有你的
孩子了……」
「……你舒服地在树荫下乘凉,一只麻雀从枝头降落在你身边,啾啾地叫着
……」
「……可是不够,我好贪心,医师应该要插人家的屁眼,对,像这样……」
「……你放松了心情聆听鸟鸣,从而听见规律的鸣叫声,你知道你会在倒数
三次之后醒过来……」
「……要高潮了,小蕾要坏掉了!医师,干我,干我!用你的大鸡鸡爽死我
……」
「……聆听鸟鸣,时蕾。什么都不要听,小蕾。现在,三、二、一……」
啪。
灯关起来了,什么都看不见了。
我什么都看不见。
我知道为什么了,时蕾那智障女人不肯让我看,她听信庸医的谗言,却不听
教她享受高潮的我。
我又要被关起来了吗?
时蕾,你真的想抛弃我了?
你办不到的,绝对办不到。
因为这世上只有我懂你,我是你的一部分,只有我始终不离不弃地陪着你。
我是你快乐的泉源。
没有我,你会崩溃。
§
脑袋逐渐清醒,一股地鸣伴随着微微震动从身体深处发出,医师说那是我的
「小蕾」,一个想像力丰富却乱不堪的女孩,我心灵的一部分。
我睁开眼睛,发现自己置身一间小小的房间。茶黄色床头灯照亮三分之二张
床,四周墙壁都刷得粉白或粉黄,左前方有扇门,床边有着放了些东西的推车,
林医师就拉着一张椅子坐在我身旁。
从这里看不出时间,门扉底下一片漆黑,顿时让我感觉室内充满了夜晚的静
谧。
眼皮好重,明明清醒了,却还是酸酸地很想闭起眼。可是,当我闭上眼睛时,
地鸣声就变得很明显,越来越强,很可怕。
「医师,我在哪里?」
我试着用交谈转移注意力,林医师似乎知道我的行为却不晓得问题何在,他
驼着背对我说:「时蕾,你在医院,这里是临时病房。」
「为什么?」
我省略了好多字词,希望他能谅解。
「你在看诊时失控了,记得吗?『小蕾』试图乱来,於是我让你好好休息,
等你清醒,也就是现在,再来讨论你的病情。」
他的声音在空中拆成好多段,鱼贯而入到我耳朵内再进行重组,让我一时听
不明白,过几秒才意会过来。
「我害你没有办法回家陪家人吗?」
「不要紧,他们能体谅。」
「我不是故意的。」
「当然,你当然不是故意的。现在感觉怎么样?『小蕾』是不是睡着了?」
「不……我不知道……我闭着眼睛还会听见地鸣。」
「这样啊。好吧,至少她无法实际干扰你,这让我们的疗程可以继续下去。」
我点点头,喉咙好乾,还冒了汗。医师递给我一杯水,放了一块小圆饼进去
滋滋滋地冒出好多泡泡。
「一口气喝光,你会舒服点。」
「谢谢。」
或许那东西真的有助益,但是我现在只为喉咙重获滋润而感到舒坦。
「好点了吗?」
「嗯。」
「那么我们开始吧。从哪里讲起好呢……也许该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