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净!」
闻言,花醉抿了抿唇,双眸里透露着哀伤。「为什么?为什么你总是把人命
视为蝼蚁?若你要我眼不见为净,那我走,我会离开裴府,永永远远眼不为净!」
裴胤祯瞪大黑眸,双手抓着她的双肩。「你说什么?你要离开?」
「原本早就说好我只为奴三个月,现在约定的期限已到,你该放我走了。」
她咬牙,字字句句铿锵有力。「我要眼不为净,离你这个暴戾蛮横的人愈远愈好!」
他额冒青筋,连双手也冒出青筋,最后将她从往怀里外头一推。
「滚!」他不顾她跌坐在地上,眼底尽是燃烧的怒火。「想走就走!本少爷
不希罕,你现在就给我滚!」
花醉上前扶起千央,抬起小脸望着他。「我要带她走……」
「不可能!」裴胤祯一使眼色,一旁的奴仆便赶紧上前把花醉与千央拉开。
「把这女人送官严办!至于你,要留不留随便你!」
他说完之后,便气得拂袖而去,留下一脸苍白的花醉。
后来,花醉心灰意冷,不顾裴府所有人的挽留,执意离开裴胤祯身边。
虽然是她自己要求离开他,可是他一点不妥协,那教人心寒的模样,让她觉
得好委屈。
虽然以理而论,千央计谋害人是不对,事出有因,不能完全怪罪于裴胤祯。
确实,若王知县是个奉公守法的好父母官,那么谁也动不了。
但上天有好生之德,千央如今都已是孤苦无依的一个人了,让她受些教训赶
离裴府即可,为何还要把一个弱女子送官严办呢?
加上千央是王知县的女儿,罪上加罪,虽罪不至死,但一定会被发配充军当
军妓……
花醉只要一想起千央那张无助的脸,她就觉得裴胤祯实在残忍又冷酷。
若她继续待在裴府,当哪天他对她腻了,她是否也会落得如此下场?花醉心
底全是这样的疑问。
最后,她还是决定与裴胤祯断了关系,也许在他的心底,她其实并没有那么
重要,所以可以任由他呼之即来,挥之即去。
她其实没有想像中那么难过,只是回到续香楼后她一直提不起精神,她想,
应该是鸩毒让她有气无力,整日只想赖在床上。
直到今天有客来访,她才勉强让婢女扶着走出厢房,来到花厅。
花厅里是一名中年男子,正瞧着厅里的摆设,听到脚步声才回头朝门口望去。
「醉丫头啊,怎么过了这么久,你还是一脸苍白呢?」裴总管连忙上前扶着
花醉,将她扶至椅子上坐着。
「裴总管,好久不见了。」
婢女们送上茶水,接着便福身退下。
花厅里剩下他们两人,花醉扬起虚弱的微笑,淡淡的问道:「裴总管难得来,
有什么事需要我帮忙的吗?」
裴总管搔搔头,最后还是决定直接开口:「醉丫头,你可不可拨空回裴府一
趟?」
闻言,她唇角一僵。「回去?我现在与裴少爷毫无关系了,要我去裴府做什
么?我没那个脸,也没有那个身份地位。」
「可是……」裴总管着急的叹口气。「说出来也不怕你笑,自从你走之后,
少爷的性子比起以前更加暴烈,一不如他的意就惩罚人,这样就算了,自你离开
之后,他就天天喝得烂醉,正事儿也不做了,已出嫁的小姐与姑爷都回府虎视眈
眈,老爷也担心不已……」
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