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如汹涌的潮水般将他淹
没,与大多数处男的第一次一样,在交合的瞬间白石到达了高潮。
思绪清晰了些,白石望着任研眉目含情、春情荡漾的俏脸,几疑在梦里。
「我还要。」
任研轻咬着他的耳垂。
白石为自己的一触即溃而羞愧,因为年轻,他很快又重振起雄风。
第二次他坚持了十分钟,两人同时到达了性欲之巅,这一瞬间,白石的灵魂
脱壳而出,他再次品嚐到极至的快乐。
第二天醒来,已九点多了,白石大叫糟糕,误了上班时间,会被开除的。
任研说不要去做蛛蛛人了,太危险,她给白石一张名片,是天河大酒店总经
理的,让他上那里去应聘。
任研不再如昨晚那般热情如火,态度很平淡,甚至有些生疏。
白石离开时,想说些什么,却不知该说什么好,最后他还是鼓起勇气问任研,
什么时间能再见面。
「我会来找你的。」
任研这样说。
白石揣着名片,找到了天河大酒店。
到五星级大酒店工作,对他来说是一个梦想。
奇蹟又一次出现,他被录用了,工资一千元,还有集体宿舍。
从酒店出来时,他压抑不住心中的兴奋,在宽敞的街道上狂奔起来。
白石一边工作,一边焦急地盼望着任研出现。
一连数天,任研没来找他,他没有她的电话,他找到那幢别墅,却空无一人。
第七天,任研终於出现。
她倚靠着银灰色的宝马车,在街的对面浅浅地朝他笑。
白石不要命地冲过马路,张开双臂想把她搂在怀中。
任研虽仍在微笑,但抱在胸前的手没动,白石的热情顿时被熄灭了大半,汕
汕的有些不知所措。
任研驾着车,又来到了别墅,进门之后,几乎没说话就开始做爱。
虽然一次次的高潮来得那么猛烈、那么真实,但白石却觉得任研越来越不可
捉摸,像在云中,看得见,却摸不到。
在做爱的间隙,他试探着对任研倾诉,但她总是岔开话题。
缺乏心灵交流的肉欲游戏持续了半个月,白石第四次来到别墅,经过一个疯
狂的性爱之夜后,他终於问任研,爱不爱自己。
任研冷冷地告诉他,这是一场游戏,现在游戏结束了,她不会再找他了。
白石失魂落魄地离开了别墅,虽然他已隐隐预料到这个结局,但发生时,他
还是难以接受。
他的初恋、初吻,还有第一次的爱,竟是一场游戏,被玩弄、被欺骗的痛苦
噬咬着他的心灵。
那段时间,白石非常消沉。
几天后,他独自一人喝酒,醉得一塌糊涂,小艾刚好来找他,横拖竖拉地把
醉了的白石带回自己那间不足三平方的房间。
怎么才算醉?说胡话,吐了,都不算是真醉。
真醉了,会有一段时间失去记忆。
那个晚上白石失忆了,当他早上醒来,大吃一惊,他和小艾赤裸裸地睡在一
张床上,盖一床被子,睡梦中的小艾一脸幸福。
像被蠍子咬了,白石猛地从床上蹦了起来,仓惶得连裤子都穿反了。
小艾醒了,她拥着被子坐了起来,静静地看着慌乱的他。
白石始终没抬头,离开时,他向小艾告别,低垂的目光忽然看到蓝白相间的
床单上绽放着几朵盛开的血花,血渍已乾涸,虽不那么鲜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