件事情吗?
江舟梧倏地揪紧自己的裤子,把遥控器扔到江北怀里,站起身笑眯眯,声音冷得刺骨:你能不能和池妍滚进厨房去吵?真他妈烦,看到地板角落上那两只打架的蟑螂没有?我怀疑是你们两个掉落的精子卵子重新组合成的四害生物。
江北笑着骂江舟梧:我你妈江舟梧,你就这么对你爹说话的?哪个缺德的人教育的这么有素质的孩子啊?
他朝厨房忙碌的池妍忍俊不禁的大叫一声:欸,池妍,你听到你乖儿子说话没有?他可是骂咱们两个的精子卵子是四害呢。
他朝江舟梧摆摆手,我怕了你了,臭小子,滚出我的视线。
江舟梧吸着烟在站在窗户处吹风,夏日的小雨落雨的时间总是会有点长,和夏天冗长的燥热白昼一样。
窗外雾气朦胧,空气却暴露着青草混合着雨水的清新空气,细密的小雨跳进来打湿了他额前凌乱的黑发,他的双眼漆黑,水汽纵横看不出感情,熄灭香烟转过身,刚好与推开他房门还没睡觉的池妍碰上面。
池妍穿着睡裙,卷曲的长发披在胸口,红唇港风的妆容,美艳妩媚,或许是太忙,她并没有卸妆,只是抓着江舟梧的手拉着他坐在床上,叹气着问他:小梧,你手臂上的伤痕是怎么回事呢?是和人打架了吗?
江舟梧抽回手,丝毫不在意的说:没有,下雨路滑摔着了而已。
池妍心疼的叹气:我今天忘了给你送伞,我也是迷糊了,我想到学校里还有一个你,应该停止和你爸爸闹离婚,让你摔成这样,妈妈真是心疼坏了。
池妍去抱住江舟梧,心疼的抚摸他的头发,松开他去盯着他眉目英挺的眉眼去看,自言自语的说:不知道你姐姐现在长成什么样了,你都十四岁了,你姐姐她,也十七岁了。
江舟梧慢慢弯起眼睛,隐下内心深处颤抖厌恶的情绪,问了她匪夷所思的一个问题:和江北在一起,痛苦吗?
池妍垂下眼睛,轻声开口:痛苦。
江舟梧眯起眼睛,问她:那么痛苦,为什么不离婚呢?
她只是失落的回复他三个字:我爱他。
江舟梧嘲讽的弯起嘴角:你一开始就不信任那么沾花惹草的他能留在你身边,不是吗?
池妍点点头,疲惫的站起身,转过身回自己卧室,说了一句:好好休息,我和你爸爸的事情你就不要参与了。
池妍听到江舟梧直戳她心口的声音,不禁一怔,她听到他说:我有时觉得并不是爸爸的问题,而是妈妈你的被害妄想症真的很严重,这样很容易产生心理问题。
她又听到他说:可是,我又做错什么了呢?
那个隐藏在记忆深处,联系方式缺失,消失了好几年的姐姐,她,又做错什么了呢?
在那些汹涌遥远的记忆纷至沓来以前,恍若他对那个女孩汹涌澄澈透明的情潮一样,在往后江舟梧日渐长大的日子中,家庭这个病态的因素让他非常不信任并且厌恶池妍和江北这两位父母,如果小的时候,他还能体谅陷入爱情智商为零的母亲,少年时期的他,只有憎恨,厌恶,和疲惫。
江书渔离开他的那年夏天,十九岁的他被一个没见过几次面的年轻女孩告白。
那个女生在他昏天黑地从杂乱的美术储藏室抽烟发呆,呈大字型躺在包裹泥土的白色画纸地板上,走出门口的时候,在那一道一高后门的树影婆娑之下拦住了他。
双眼含泪激动地和他说:我知道你在里面,我不敢进去,我知道你也不认识我,我却认识你,在南大的阶梯教室里,哪怕你只来过一次,你无意间坐我旁边,我就想要和你接近,我总觉得,你的眼睛里是有故事的。
她缓慢的鼓起勇气:我爸妈总说我是一个胆小鬼,怕蛇怕飞蝉,还不敢谈恋爱,我和你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