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大的十九岁年纪,这个十九岁南大的雨下得有点多,天气也阴晴不定的,你还好吗?江舟梧,我喜欢你。
江舟梧转过身,把目光转移到她脸上,他从少年时期以来,收到过不少年轻女孩的爱慕,他对那些女生没兴趣,因此他从未谈过恋爱,大概因为他性子冷身边围着他的女性多,而他又未有想恋爱的想法,他容易吸引到一些胆子大主动和他告白的女孩子,比如眼前的徐栖念。
这种主动告白的女生,应该要好好珍惜的。
但是,她恋慕的对象搞错了。
江舟梧声音没有任何波澜的开口:你这些话送给其他专业的男人你俩就谈恋爱了,然而,对我来说,我不喜欢你。
那我就努力让你喜欢上我!
徐栖念听到江舟梧回复她激动地心脏都要跳出嗓子眼了,红着耳朵朝他发着誓言,以为能打动他。
江舟梧轻笑,毫不留恋的转身:那你努力,别来烦我就行。
别啊!你不要走,为什么呢?江舟梧,你爸妈就没有像我爸妈这样催婚的吗?就不能考虑考虑我吗?你就算不喜欢我,说不定我能给你带来与其他女孩子不一样的感觉呢?
江舟梧顿住,转过身,一步一步走向她,那个一直想要让他带女朋友回家的老人是谁呢?
是他年迈让他心疼的爷爷奶奶。
那个女孩那么躲他,她自己不愿意出来,他能怎么办呢?
他突然疲惫不堪的心想,转来转去,他果然就是个率先被相依为命这个冰冷词条甩开的一个普通人罢了。
在通往背深渊的那条封锁的大门,他这次打开后,充斥在他眼前的,是隐蔽的死路后门,另一条横亘在他和那个女孩之间名为江中之河的彼岸。
河流又上涨了。
不是吗?
温情是假的,我爱你是真的,他还是那位被可怜的弟弟。
是吗?
挺好的,他愿意做她弟弟。
江舟梧走到她面前,低下头盯着她,可以的,你受不了我的反复无常可以随时甩开我,过段日子,我需要你陪着我回某个省城一趟,你能接受吗?
徐栖念望着他毫无波澜的漆黑双眼,恍惚的想着,和他谈个恋爱,怎么跟交易一样?他就像个招聘的公司人事。
她毫不犹豫的开口:能接受,是去回家见父母吗?
江舟梧牵起她的手,把她拉进怀里,替她挡雨,漆黑深沉的双眼空洞的如同面前雾气朦胧的薄雾。
他无意间瞅到了林荫小路旁的红白玫瑰凋零了,细密的小雨打在他洁白宽松的短袖衬衫上,遗落到了他的锁骨处,开口:对,是去见父母,让他们放心就好了,我爷爷的身体最近很不好,住院了,听奶奶说估计要时日无多。
徐栖念喉咙涩的让她心里难受,她改成主动抓紧他的手腕,和他一起回南大,没关系的江舟梧,老人家的身体总是会有点毛病,你爷爷一定会没事的。
他的声音孤寂的穿过棉白的薄雾,自言自语轻笑:这样是不是就没有遗憾了。
女人瓷白又充满神秘的肉体并不吸引他,对他投怀送抱的女人很多,在他面前脱衣服的也不少。
在他被同性人嫉妒的青春期,他拒绝一切妙龄少女的靠近,在重来一遍的吵闹女追男关系中,他生活里重复着和少年时期一样的事情,只是这次,他妥协了。
谈恋爱吗?谈。
做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