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闲书,或者在院子里走走罢了。
晚上朱元璋回来,就看到韩林儿正蹲在地上团团转,在他脚边有一只小黄狗不住地绕着圈儿,那小狗的一身毛一看就是软的。
韩林儿听到脚步声,抬起头来看了他一眼,说了一声:“你回来了。”
朱元璋微微一笑,答应了一声,今儿韩林儿和自己打招呼还比较自然,从前总是很拘谨的,很多时候干脆就缩在一旁不说话,自己也不能和他计较。
朱元璋蹲下身来,和韩林儿一起逗弄着那只小狗,两个人还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
“这小黄狗很温顺吧?瞧这样子也不会咬人的,特意让她们挑一只温驯的送来。”
“不咬人的,而且很黏人,也不会怕生,下午送来的,很快就熟悉了呢。”
朱元璋抱起那只小狗,让它站在自己的膝盖上,他看了看那小狗圆溜溜能反光的大眼睛,又转头看了看韩林儿,暗道:如果你能像它一样和人亲近,该有多好,而且这还是只公的。
韩林儿:你那眼睛都往哪儿看?
自从这毛茸茸的小狗来了,韩林儿的情绪也调动了起来,白天朱元璋不在,他就抱着小狗玩耍,尤其此时还是冬天,那小狗肉滚滚的身子抱在怀里,简直是一个活手炉一样;哪怕是朱元璋晚上回来了,他也是笑嘻嘻的,那张原本端正刚强的脸上居然带了一点天真,现在若是给别人看到了他,恐怕很难将他和当年那个“横据中原,纵兵蹂躏,蔽遮江、淮十年”的小明王联系起来。
朱元璋抚摸着韩林儿的头发,很专注地看了一会儿他的脸,便从他手里取下小狗放在地上,搂着他到了床边。
很快的,韩林儿就又给朱元璋脱光了衣服,看着自己那赤裸的胸膛,韩林儿惊惶地说着:“不要,不要……”然而却终究仍是给这日益崛起的吴王按翻在床上。
虽然方才逗弄小狗的时候很是轻松快活,可是此时被朱元璋分开两条腿毫不设防地躺在那里,韩林儿的心中便惊慌起来,被进入的过程中不住地低声“啊啊”叫着,朱元璋这个人其她事情很宽厚,唯独房事没得商量,让人一来到床上就头皮发麻。有时候韩林儿真是觉得十分费解,朱元璋穿起衣服来之后那样成熟稳重,温和从容,仿佛是一个很值得信赖的兄长,可是只要脱了衣服,这人就邪性得很,一双眼睛绿光直冒,紧盯着自己只差流出口水来,这形象实在是太分裂了,让人简直难以想象这两副面孔都是同一个人。
韩林儿一直觉得一个人若是流口水,会显得十分痴傻贪馋,有点像弱智的样子,可是朱元璋这个人的存在感实在是太强烈,他若是流口水,给自己的感觉就不是毁形象,而是仿佛荒郊野外遇到了恶狼,十分凶悍可怖的样子,因此韩林儿设想了一下,纵然是两个人赤身裸体地在床上鸡鸡对鸡鸡,自己看到朱元璋流涎水的样子也不会感到可笑,只会觉得这人是饿极了,这一场折磨还不知要怎样才能熬得过去。
所以在韩林儿心中,朱元璋就有两副面目,坐在书桌边的时候好像一只安静的老虎,若是到了床上,那可就是兔子成精了。
世人总是说狐狸精狐狸精,可是韩林儿却以为,世上最荡的兽类乃是兔子,小的时候他家里曾经养过几只野兔,好家伙,公兔子就连两个月的小兔都不放过,一只轮一只地骑,将小兔与公兔分开来,那公兔就去骑另一只大兔子,父亲看到了就在旁边笑,自己还不晓得他在笑什么,结果父亲告诉自己:“那只也是公的啊,这兔子真的是饥不择食,连公兔子他也骑,昏了头分不清公母了吗?”
当时自己虽然只是七八岁的孩子,可是脸也腾地一下红了,公的骑公的,天下哪有这样的道理?于是自己将手伸进笼子里,就去抓上面那只身体还在一动一动的大公兔子,结果发现那只兔子咬住下面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