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的颈毛不肯放开,好不容易给揪了下来,再看下面那只兔子的后背已经是湿哒哒的了,当时自己心中的情绪就是:这实在太可气了!怎么可以这个样子?
比较起兔子发起性来连同性都上这件事,更令韩林儿惊掉下巴的是,它们居然还跨物种交配,有一次一只大兔子或许实在是饥渴难耐,竟然窜到鸡窝里,压住了一只母鸡——这一次好歹找对了性别——趴在它的后背上,两只前脚按着它的翅膀脊背,下身就那么一耸一耸的,当时韩林儿真的是,简直眼珠子都要掉下来。
从此再听人家说“兔子很温顺可爱,抱在怀里抚摸很有趣”这样的话,他就感觉到心里怪怪的,如果他抱了一只兔子在怀里,虽然那毛也是软软的手感很好,可是他一看那长长的耳朵红红的眼睛,就不由得想起这东西同性母鸡的样子,总感觉自己抱着这样的一个家伙,好像连自己也荡了起来,所以从那以后他招猫逗狗都是有的,只是对兔子总是亲近不起来,一靠近就觉得有点色色的感觉。
然而谁料到自己在三十岁的时候,居然给一只披了虎皮的兔子精扑倒在地,从此没日没夜地交配,几乎一天都不得空闲的,让自己的下体每晚都是湿淋淋黏答答,满肠道的精水绝不会口渴,有时候韩林儿都有一种错觉,仿佛从自己的肠子里钻出一只只米粒大的小白兔儿来。
朱元璋的身体如同打桩一样,一下一下将阴茎抽出又重重插入,他的眼波融融地扫过韩林儿的脸上,小明王此时不但视线乱了,整张脸都显得恍惚无力,很有一点任人摆布的样子。
朱元璋感触最深刻的却不是韩林儿在性事的屈服,而是这个人现在已经吃不了苦,明教是从底层起家,草泽出身的人身上都带有几分不要命的悍气,韩林儿作为首脑,对于利用鬼神的套路与暴戾纠纷的气象都是十分熟悉的,逃难的时候也曾经流窜于山林,在野外求生,很是吃了一些苦头,那个时候他还年轻,凭着一股硬气倒也撑了下来,即使在如今,有时候也会讲起,口气倒并没有那么缠绵悱恻的,初生牛犊的时候无论怎样受苦,都能顶得过来,也没有那样多的感慨,过去了便过去了,有时候回想一下,甚至还会有些纳闷,自己当时是怎样挺过来的?
不过现在再让韩林儿去荆棘丛中挣扎生路,他的感受恐怕就是极为惨烈深切的了,三十二岁的年纪纵然仍是正当壮年,可是比起二十岁的年纪毕竟有很大区别,人生中精力最饱满的时光已经耗去了许多,没有了当年的那种闯劲,“三十而立”虽然是立了起来,可是倘若失去一切从头再来,也是十分痛苦的。
尤其是这两年来,韩林儿衣食无忧,有人保护着,不用面对外面的刀剑风霜,虽然他对于这种囚禁的状态颇有些言语,可是若是这时候放他出去自己觅食,只怕也是十分为难的,自己虽然在房事上有些强于他,然而终究可以说是对他不错,所以假如是真的让他拎一个包袱出去自己过活,恐怕也是会茫然的吧。
下体的冲击仿佛无休无止一般,已经过了将近三刻钟,仍然没有缓和的迹象,韩林儿可怜地不住“啊啊”叫着,到这时声音都有些嘶哑,朱元璋见状更是快活,微微一笑,轻轻地说道:“我不用给你下哑药,你这嗓子每回也给我得如此喑哑,如同在沙漠中渴了三天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