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挖野菜,也很有趣的。”
廖永忠:倒是也不错,算是郊游吧,这徐天王虽然也是起自布衣,却不是农民出身,也并非山民,乃是城镇中的商贩,因此这些野外搜集食物的活动对于他来讲,或许确实也是有些趣味的吧。
廖永忠如同以往一样,温温和和地与他聊着最近的生活,两个人几十天没有见面,难免有些生疏,尤其是徐真一,经过了那许多事情之后,原本的豪爽豁达已经消磨了许多,不再是当年那见了生人马上哈哈笑着拍打肩膀,几句话过后就是好兄弟的性子,如今的他颇有一些社交障碍,见了人总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即使是对着廖永忠,分别多日再次见面,起初也有些手足无措的样子,幸好廖永忠言辞便给,态度又是从容温存,很有点让人如沐春风的味道,徐真一给他这样款款相待,不多时便也放松下来,和他一句一搭地说着话。
廖永忠一边与他说话,一边不动声色地打量着他,两个月的修身养性,这人原本的迟钝减轻了一些,脸上那天真的神情却增加了几分,就是虽然对外界刺激的反应敏捷了一些,然而人却也有些白了,说得好听一点就是更加单纯了。
廖永忠看着这人,心头的怜惜越来越浓,伸出手去就握住了徐真一的手,徐真一给他拉住了手,本来倒也没觉得有什么,廖永忠一向就是个和善的人,总是充满温情的,手掌也是干爽温暖,给他握住自己的手,倒是十分舒服的,朋友之间这也是比较寻常的事情,毕竟“把臂相交”嘛。
不过又过了一会儿,廖永忠就有些不对劲了,那身子挪得离自己越来越近,眼看就要靠在自己身上,徐真一就有点不自在了,挪了一下椅子就想离他稍远一点,哪知那廖永忠见了他这个动作,竟然伸出手臂一把就将他搂在了怀里。
徐真一给他两条手臂将自己圈在怀中,脑子里顿时就“嗡”了一声,经历了这么多离奇古怪的事情,如今他本能的危机感要比大脑推理迅速得多,马上就知道不对,廖永忠这是要做什么?知己好友有这么搂搂抱抱的吗?坐在一起喝茶是很正常的,可是这样子抱作一团实在太诡异了。
徐真一立刻挣扎起来,慌乱地说:“啊……廖将军,你这是为何?莫非是吃茶吃醉了么?”
廖永忠噗嗤一笑,嘴唇贴在了他的耳根,极其亲昵地说道:“寿辉,从前只以为你是个诚朴老实的,原来却也是这般妙人,吃茶也能吃醉人么?那除非是席间共坐的伴侣如同醇酒一样,让人不觉自醉。”
廖永忠唇间的热气直钻进他的耳朵里,徐真一只觉得那热乎乎的气流与那狎昵的话语一起,化作一条无形的小蛇,顺着耳道直钻进自己的心里,登时慌得他身体发抖,两手乱摇,一脸要哭的样子,闭了眼睛搪塞道:“我不是徐寿辉,我叫做净圆,廖将军不要认错了。”
廖永忠见他到了这时还要自欺欺人,便顺着他的话头儿笑道:“晓得了,净圆大师,久闻大师修为精深,乃是已经参禅几十天的老长老,永忠虽然是行伍之人,却也是一心向佛的,早就想要向长老好好讨教一番,还请法师不要藏私,倾囊以授全都给了我。”
徐真一满脸羞惭:“人家都是参禅几十年,我只是几十天,怎生比得?廖将军你要听禅说法,不如找我师兄去吧,他自幼出家,这么多年把那藏经阁里的道藏都看过几遍,佛法妙理随随便便讲上两个时辰都不带重复的。”
廖永忠见他连七十岁的净慧都推了出来,心中愈发觉得好笑,紧紧地搂住他,嘴唇亲吻着他的面颊,咯咯笑道:“我的好师父,你那师兄虽然经书读得多,却比不得你是在红尘中历练过的,那体悟要比光读书深刻多了,如今我们两个便到那边去讲。”
徐真一的胆子早就给陈友谅吓破了,眼前的廖永忠虽然言笑晏晏,却也是个狠角色,自己从前当天完王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