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走就走了和其他有什么关系

我的表达”。林乐芒像是被蛰了一般,将有人像的一面扣在桌上,她盯着卡片背面的节目徽记,机械式地揉搓着方才捡拾东西的指尖。一直到助理的敲门将她惊醒,林乐芒伸手抓过卡片塞进外套口袋里,她不想卡片被其他人看见,也不想把它丢回遗弃的角落。她找助理要来了半杯威士忌,听说是为晚些时候的庆功宴准备的,一口饮下后,林乐芒自觉很难在这个房间里再呆下去,便和助理说要亲自去完成试光等直播前准备,至少台前的忙乱嘈杂能让她从深邃的宁静中抽离,免于在趋向未知终点的沉思里越陷越深。炫目的白光蒸腾掉空气中仅有的水汽后和台上放出的干冰白雾达成了循环,从嘉宾坐席看粉丝区是一片粘稠的蠕动黑影,不再具有个体性,但好歹林乐芒知道朝哪个区域提供诸如比心等粉丝服务,也记得那几个会切自己镜头的机位编号。特邀主持人还在介绍今晚的赞助商,林乐芒的脑袋侧过一点角度,视线落到了斜对面的公司代表区域,隔着t台型走道和舞台地灯,王宥倩毫不避讳地端坐在第一排的最中心,用了隐形却戴着平光镜,玳瑁镜框透着温润的色泽。目光很容易在半路遭遇,四目相对时林乐芒依仗着宽阔的舞台上高涨的流明维持着对视,她看着对面的人隔着距离打量着她,从头到脚,一寸一寸,眼神似乎是一台x线成像仪,能清晰地看见她外套口袋里依旧放着的那张折皱卡片。林乐芒只觉得视野里端坐着一个黑洞,光在黑洞周围扭曲成拔掉水塞后的漩涡,眩晕随着音响系统传来的振动一下一下击打着脑侧,终于在身旁席位的嘉宾想做互动时才能将目光硬生生地扯离,她立刻感到实质化的强压从周身退走,就连光刺激引起的头痛都模糊了许多。但每一次当林乐芒透过闪乱的舞台灯光瞥到对岸时,她总是觉得王宥倩在盯着自己,而卡片仿佛在口袋里发烫,穿透衣物烙在她左腹的肌肤上,修身西装遮掩下的后背渗出细密的汗,她分不清是由于体温还是紧绷的神经。王宥倩口中说过“决赛出道夜要做得盛大”的宣称并不是虚张声势,只从一连串的赞助商报菜名上也可见一斑,即使林乐芒自己没太能享受到这种宏大场面给予的虚荣感或者是万众瞩目引发的兴奋感,但她不会否认厚重经费堆砌而成的华丽。如果有人真的丝毫不了解这背后的腌臜,在荧屏上看见绚丽的光幕和纷飞的彩带,大概会轻易地被刻意放大的梦幻蛊惑,为并不存在的造梦与完满欢呼。林乐芒趁着最后一次的广告时间,用手按着横膈膜做深呼吸,她的另一只手自中途起就一直插在口袋里,无法控制地紧握着顾影的卡片,只剩下宣布排位的部分了,她想起自己甚至还想象过顾影走向排名座次的样子。助理递来插好吸管的水,轻轻拍着她的肩低声询问她是否还好,林乐芒摇了摇头又点点头,有些无奈地笑了。总之又能怎么样呢?她喝水时看见对面的王宥倩从座位上站起,前倾身体依靠着栏杆,面色平静,与四下的喧嚷界限明晰,林乐芒远远看着,想起那个在大雨夜的应酬后醉酒的王宥倩,想起她话语里难得的欢欣,想起她枕在膝上允许自己帮她摘下隐形眼镜,半年多的时光竟然陌生得如同幻想。她知道王宥倩只会往前,哪怕倾轧过车轮前的所有,也只有这一个选项。节目结束后粉丝似乎在门口吵嚷着什么,但节目方并没有人在意,加倍的安保自然会帮他们解决相关问题。出道的成员和各种领导、嘉宾们被一辆辆商务车载着驶离这个伪装了数月幻想乡的摄制基地,王宥倩先行走了,林乐芒遵照安排和另一位北视的艺人同车前往庆功宴举办的酒店。她不得不在车里维持着和节目上相同的笑,算是为待会儿的社交场合做热身,两人时不时交换一两句客套的话,多数时候还是各自低头盯着手机,所幸夜间道路通畅许多,再过一个街口便要抵达。这时,均匀滑动着的社媒界面上方弹出一则短信,看到发信人的名字,林乐芒的指尖颤了一下。在退赛后,她曾给顾影发过几条消息,大约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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