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被族人视为眼中钉,多少家产都让人谋夺了去。等他母亲因病去了,那孩子才自己狠下心肠投了军。”
“这次我在西北贾孜大哥那里见了他, 他竟主动用牛家来引我注意,可见也是心里有成算的。说来这次牛家让灭了九族,他可是出力不上。”
“这人现在孤身一人,还是个狠得下心的,你们姐弟可要想好了。”贾赦最后把选择权交给了邢夫人。
谁知邢夫人竟自己就点着头道:“心狠又如何。不心狠些,怕是骨头都让人嚼没了。当年我家的事儿不也是如此,我要不是狠下心来死活不先嫁人,怕是全哥儿他们也早让人谋了去。”想是伤心,自己先掉下泪来。
可不是,当日邢夫人嫁给原主时,已经是实实在在的老姑娘了,要不贾母也不会千挑万选上她。记得那时邢德全那里已经娶妻。
贾赦就笑话她:“说来你在娘家时也是也了名的狠角色,怎么进了府就畏手畏脚起来。”
邢夫人不由白了贾赦一眼:“老爷。我就算是在家时再狠,也不过是对着一般还不如我家的族人。老爷府上是什么门弟?一句不合我们这样人家的规矩,就束了我的手脚。人就是这样,这气呀,一短下去,只能日日短下去,哪里能自己长得起来。何况那些年,老爷你也是个不争的,我一个妇人,争那个做什么?我又没有自己的儿女。”
不想这位竟是个看得透的,贾赦表示惊讶:“那你现在不争又是为了什么?”
邢夫人看了看贾赦:“现在都是自家人,我还争些什么?琏儿媳妇刚开始时有些小心思,好在亲家是懂礼的,也没走了大褶。先我还担心巧姐儿,如今孩子有了封号不说,与她母亲相处的也好。琏儿也是个有良心的,人心换人心,将来也亏不了我。老爷你,这些年如何对我,我自己心里能不明白?最后的退路都交给了我。我放着省心不省心,还和媳妇争那点管家的权?”
“哈哈哈哈,”贾赦让邢夫人说得大笑起来:“这些年竟是看错了你,你放心吧,不会让你没了下稍。”
又问:“那你看这亲是做得的?”
邢夫人就点头:“自是做得。正好他无了父母,刚才听老爷说了,也是个恩怨他明的人。只要全哥儿能真心对他,不怕不把全哥儿当亲爹敬。”
“那好,”贾赦就对着邢夫人道:“正好明日你请了亲家母过来,干脆把你弟媳妇与你侄女一道请了。一个羊是放,一群羊也是赶。也好先给你弟媳妇通个气。全哥儿那里我去问他。”
商议已毕,自是分头行事。那孙苑的母亲与嫂子来了温泉庄子上,先是见了邢夫人,感谢了又感谢:“都说是泡温泉好处多多,可惜我家竟是没有的,今日可是沾了亲家的光。”
邢夫人自是谦逊道:“都是一家人,说什么沾光不沾光的话。我家那四个,在你家里连吃带拿的还少了?”
说得大家都是一乐,巧姐儿与和哥早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