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得如此真实,不知不觉间,竟让人将自己亲身代入进去。等他们看清了结局,从文章中蓦然惊醒,他们才会犹似后怕一般,在背后出了一身冷汗。
几乎是从文章里清醒的下一刻,有钱有势的便开始想,他们愿意变成李财主手里的那些管事的吗?底层人民便开始想,他们愿意变成那些连性命和尊严都无法保留的劳工吗?
不,他们不愿意的!
没有片刻的犹疑,他们如此肯定。
一无所有,那是一种怎样的结果,没人敢去想象。
因为得到过、拥有过,才会更害怕失去。
作者有话要说: 女主是用原名发表文章,主要是因为我是取名废啊,看我笔名就知道了。连文里面的人名,都是找别人给帮忙选的hhhhh
嗯,休息两天,9号继续更新~~~~
☆、第十一章
在那样绝佳的时机里,空前的成功。纵然那文章的字里行间里,还有着这样或那样的瑕疵,但那都不足以叫人们去挂怀了。
一夜之间,“谢锦颐”这三个字响彻整个上海。
坐在客厅里,锦颐将身子窝进柔软的沙发里,身边随意摊着好几份报纸,手里捧着其中的一份,不知不觉,面色便沉了下去。
“这群人简直太过分了!”
与此同时,一直同锦颐坐在一处的谢锦言也满脸的怒色,猛地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将手中的报纸狠狠地摔在了身前的长木桌上。
锦颐稍稍直起身,顺着那被谢锦言甩开的报纸望去,只见那名为的报纸上,留足了一个大板块,实实的印刷着一个标题——
“合乐里的房屋究竟归谁?”
那与自己方才所看新闻大同小异的标题,仅一眼,便叫锦颐明白了谢锦言在气些什么。
现在已是十一月份的中旬了,自合乐里事件发生至今,已有足足二十多天。
在这二十多天的时光里,锦颐和谢锦言几乎每天早晨都会早早地等在客厅里,等送报的少年将报纸送来后,便也不再挪地,就着客厅的沙发便捧起数份报纸翻阅起来。
可是,在报纸上,锦颐和谢锦言所看到的,自始至终便是各种抨击工部局和外国商人做法的苛责性文章。工部局和那外国商人,却始终未曾现身给出什么说法。直至今日,便连外省外市的各个阶层都对此事有所耳闻了。
原本,锦颐以为这件事或许便会在工部局的漠视之下不了了之,她以为那些洋人们是打定了主意要沉默下去,不想站出来给租界的华夏人民一个合理的解释了。直到她看到了今天的报纸,她才发现——
她错了。
“他们怎么敢这样强词夺理?!怎么敢这样大肆污蔑?!他们真的就以为没人敢站出来驳斥他们的谎言了?!他们难道就不怕谎言被戳破吗?!”
谢锦言本身便不是什么冷静自持的人,他因为二十几年的人生里长久的顺遂,甚至是可以称得上是有些意气用事的。
他是个文人,他是个爱国文人,他有着文人的清高,也有着爱国的热忱。他是看不惯别人在他面前扯谎的,更何况这个谎言所涉及的,是国家、是民族不平等的真相。
“他们不怕的。”不似谢锦言那般且惊且怒,锦颐冷冷说道。
谢锦言听了锦颐的话,倏地顿住了,望向锦颐的双眸里,既是不可置信,也是茫然。
饶是如此,锦颐仍旧没有住嘴,她迎着谢锦言的目光,更似是还嫌有所不够一般,用着极其清冷的声线,带以最为辛辣的讽刺,一连反问道:“他们怎么会怕?那是谎言吗?在他们看来,但凡是他们所说出口的,难道不就是‘真相’吗?”
“真相”的定义是什么?我们选择相信真相,但最后,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