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也是小菜一碟。”
杨盼愣了愣,想着上一世沈征确实是封了将军,然后卷在临安王的门下,又被太子设计调到寿张领军打仗。在她被罗逾杀死,以至于两国卷入混战时,他不幸死于沙场——这是她当亲哥哥敬重亲近的人,她实在不愿意他最后是这样的下场。
沈皇后以为杨盼还有遗憾,赶紧又补充道:“将军还是封的,要是他真有出息,拜上柱国,拜相封侯,也不是不可能。”偷偷踢了皇帝一脚,问:“对吧?”
八字还没一撇的事,皇帝是个灵活得泥鳅一样的人,自然不怕答应这些空头的话,点点头说:“对,对对,只要他自己出息。”
杨盼说:“我阿征表兄自己怎么想的呢?”每个人对“出息”的界定不一样啊!
“出去玩哪有不愿意的啊?”公母俩异口同声地说。
“不是。”杨盼觉得一时解释不清楚,跺跺脚说,“行吧,他肯跟我出去,我自己跟他聊。”
“好嘞!”沈皇后觉得很高兴,一得意,就想宠一宠女儿,问,“午膳想吃什么?阿母亲自给你做!”
这馅儿饼真是一个接一个从天上掉下来啊!
杨盼喜滋滋说:“那就吃酿炙白鱼和蜜渍逐夷吧。”
“好!”沈皇后兴致勃勃答应。
皇帝说:“嗯,再加个石蜜蒸嫩藕。”
皇后看了他一眼:“没有。”
皇帝顿时吃瘪,这次再不能忍了,对杨盼说:“离午饭还有些时候,你还先回去读书去。”打发走了,见皇后已经脱了外头锦缎衣裳,换了好洗耐脏的布衣准备下厨房,趁里外无人,一把抱住往墙边一摁。
皇后诧异道:“你干嘛?”
皇帝气哼哼的,堵着她的嘴亲了一顿。
皇后被他亲得娇喘微微,好容易分开了些,不由撑着他的胸口问:“干嘛呀?大白天的,万一给宫女看见笑话。”
皇帝噘着嘴,小孩子似的:“笑就笑,我才不管。我今儿不开心!”把她抱紧,又凑过来惩罚似的亲吻。
皇后乖乖让他亲了几下,安抚道:“怎么不开心啦?”
“因为你偏心!”皇帝赌气说,“女人家做了娘就是偏心的!”
沈皇后不服啊,问:“我哪里偏心?我偏心谁?”
皇帝说:“偏心孩子啊!他们要吃啥,再费事你都做。我呢?要吃个螃蟹得胜羹,吃个石蜜蒸嫩藕,也不费事的,就跟我说‘没有!’”
皇后想笑没笑,戳戳皇帝的脑袋:“你傻啊!你看看你儿子女儿,要吃个春笋啊、团鱼啊、鲈鱼啊、腌笃鲜啊,都是时令上有的菜。你呢?昨天要吃螃蟹今天要吃藕!这大春天的,螃蟹还没孵出来呢,我哪儿给你找螃蟹做得胜羹?!荷塘正是水盈满的时候,哪儿给你挖嫩藕去?”
话说杨盼捡到馅儿饼一样,吃饱喝足,第二日跟着沈征到建邺城郊去踏青。建邺的绿还是她熟悉的颜色,跟雍州、豫州大不一样。杨盼看着如云霞一样的海棠花长在绿烟一样的杨柳树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