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腐臭,他就像个肮脏的肉洞。
熟悉的胸闷,白荆泽捂着胸口再也遏制不住,一口腥血吐了出来。
他错愕的看着地上的那片血渍,苍白的脸突然露出一丝冷笑。
是啊!这么脏的人,应该死了才好!
白荆泽拎起水桶,又是一桶冰水兜头浇下。
楼肃清说的没错,他太了解白荆泽,这对他完全是致命性的打击,白荆泽的洁癖,他的执着,让他根本接受不了自己的身体被别除爱人以外的人所玷污弄脏。
朗平习惯性的早起,当他迷迷糊糊的来井边打水时看到的便是一桶桶往自己身上浇冰水的白荆泽。
“你在干什么!”
朗平冲上去夺走他的水桶,白荆泽衣衫不整,整张脸上青青紫紫,嘴角更是肿胀的可怕。这么冷的天,他居然只穿了一件衬衫,淋湿之后紧紧的贴在身上,朗平诧异的发现,他的下面居然是空的。
“发生什么了!”
朗平脱下自己的衣服披在白荆泽身上,这种天气冻死人是稀松平常的事,可白荆泽居然不要命的还往自己身上浇水。
陪同朗平的白明飞见状赶紧过来脱下自己的外套披在朗平身上,朗平又想把衣服给白荆泽却被白明飞按住手。
“不行,你的脸都冻得发白了,跟我回屋里再说!”
朗平刚要伸手碰他却被白荆泽避开,朗平被他的拒绝伤到了一些,却还是假装什么都没有,白明飞不赞同的皱了皱眉。
“别···别碰我···脏。”
“脏什么脏!跟我进去!”
隔着衣服布料强拉白荆泽,白荆泽的反抗愈发剧烈,朗平无奈想用硬的,白荆泽却突然抱着自己的脑袋缩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
朗平彻底怔住了,他何曾见过白荆泽如此失态。
就算是小时候被赶出白家,也不曾如此反常过。
那模样,仿佛连最后的尊严底线,生存下去的希望都被剥夺了。
朗平喉头一哽,蹲下身去陪着他。
鼻尖敏锐的捕捉到白荆泽身上若有若无的腥骚味和血腥味,看到他露出的双腿间,斑斑驳驳的白色和血迹时,他立刻什么都明白了。
——白予堂那个畜生!
朗平双眼冒火,可如今白荆泽更需要陪伴。
“跟我回去,我帮你弄干净,好不好?”
温柔的询问,白荆泽抱着自己,将脑袋埋在臂弯间,像个小孩子一样抽噎着摇头。
而此时白予堂走了过来,一把剥下朗平的外套扔还给他,将自己的大衣披在他身上,双手穿过白荆泽的腿弯将他打横抱起。
“不哭了,我不嫌你。真的。”
“呜···可是···可是···”
“没有可是,你不脏,一点都不脏,没关系,我不生气了。”
“呜,呜呜···”
白予堂无奈的叹了口气,抱着白荆泽缓缓走远,朗平站在那看着那两人。
“少爷···”
喃喃的叫出声,白明飞摇了摇头,扶着朗平回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