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时衡他们坐在前面,不多不少,车正好可以坐下他们五个人。
面包车里有股莫名的腥臭夹杂着草药的味道,让人忍不住皱眉头。
开车的司机是个六七十岁的老头,身体枯瘦眼睛浑浊,他听见那话笑了笑,咧出一口黄牙。他把手里的烟枪在方向盘上敲了敲,吸了一口后安逸的眯了眯眼,才发动了车子。
“族长早让我等着了,你们俩小子跑这趟也不容易,早跟秀文家说过了,出去也没用,不听,最后还不是要回来。”
他的声音嘶哑,一双眼睛在夜里像只成精的黄鼠狼,通过后视镜在人身上打转。
阮时衡和他对上了视线,他嘿嘿笑了笑,移开了视线。
兄弟俩没接话,那老头又继续说;“族里好些年没来外乡人了,这一来来几个还挺热闹,也挺重情义,知道来送秀文家最后一趟。”
NPC的话语里能够透露很多信息,这是虎哥开始就说了的。
他一说,大家就把视线落在了兄弟俩背的东西上面,不出意外那里面就是‘秀文家的’孩子,按照面积来看,应该是两个人,而他们的身份是来送朋友一路的人。
阮时衡提取了关键信息背景,一个封闭的存于冰原里的族群,疑似诅咒的存在,曾经秀文家的两个孩子不相信或者是其他原因,离开了族群去了外界,然后尸体被两兄弟背回了家。
周雅和花臂男是后知后觉的存在,看见大家视线往后看,好一会儿才明白。
周雅的脸色刷一下变得惨白,压抑住了自己的尖叫,花臂男脸色也不好看,低低咒了一声‘鬼地方’。
余岁的眼角余光不由自主的看着那个男人,他比他想象的更为冷静,甚至毫无波澜。他捕捉到了他的视线,对他露出一个近似于无的兴味的笑。
那个笑像是吹动附着在野原上微末的火焰的风,在刹那之间火星以难掩之势燃了整片荒原。
余岁的呼吸急促了一些,仿佛在阮时衡的身上嗅到了同类的味道。
余岁被卷进这个游戏的时候并不慌张,取而代之的是兴奋,一股压抑许久的冲动在心里破土而出,让他对阮时衡产生了极大地兴趣。
可他并没有在面上表露出来,他依旧如往常那样沉稳安静,他希望阮时衡能展现出不错的让他眼前一亮的实力,这样他或许是个最佳队友
阮时衡不知道余岁心里的算盘,在车上晃晃悠悠,和系统聊着天。
阮时衡:小精灵,你怎么那么沉默寡言,这可不是你的风格、
系统:噢噢我在看小品呢,宿主一起吗?
于是在恐怖游戏的旅途上,阮时衡和系统一起在脑内看了一出小品,忍笑很辛苦。
托小品的福,下车时看见乌泱泱的持着火把脸色青白麻木的人群的时候,阮时衡也没觉得不适。
周雅已经吓得快走不动路了,和花臂哥紧紧抱团,虎哥也被吓一跳脸色不好看,而余岁和阮时衡,一个比一个淡然。虎哥暗暗观察,觉得这两个人应该实力不俗。
一个女人跌跌撞撞的从后面挤了过来,大冬天其他族人都穿的十分厚实,她却穿的破破烂烂,神情也不太正常,没等兄弟俩走到跟前,就先扑了过去。
“我的芸芸我的山山啊!”
她的哭啼在夜里显得十分凄厉,让人听着毛骨悚然。
“见谅,秀文痛失爱子难免情绪激动,把客人带去安排好的地方,明天让两个孩子入土为安。”
族长也是个枯瘦的老人,脸颊凹陷颧骨突出,长眉吊梢眼,看着有些阴沉。
阮时衡一行人被带去了住着的地方,他们有心攀谈,但村民们就像是聋哑了一般,并不回答他们的话。
“这是初级场,难度不会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