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慑,然而他本人却明显意识到自己的外表优势,而表现得肆无忌惮。如果说,乔在这几年的沉思中归属了上帝,那么琼恩无疑被撒旦诱惑。他开了酒桩,自然有许多的商人朋友,我刚来的一周内他们没出现,但一周后就来的十分频繁。他们看起来一样年轻,穿着一样的时髦衣服,梳着相似的发型,一眼看上去,你绝对分辨不出他们之间的区别。而琼恩,还有舅妈,毫无疑问是他们的中心。

    ?

    有一天晚上,休息时我听到大厅有动静,随后是尖锐的争吵。我披上睡衣藏在暗处,看到一个高大的男人坐在沙发上,而舅妈在将桌上的东西扫了一地。我准备回去,结果琼恩突然出现在我身后,诡异地笑了一下,并让我回去早些休息,而他自己往大厅走去了。

    ?

    我庆幸乔的房间离得最远,不然,她将会增加多少忧伤。但我想找个机会和琼恩谈谈,看他是否知道那些人并非良友。

    ?

    然而,一连两周我都没有机会和琼恩单独在一起。他不是出去交易,就是和朋友们应酬。我偶尔来到乔房间,她在专心做祷告。

    ?

    促使我做出改变的是舅妈的一场荒唐行为。那天白天,我和乔一起在花园做修剪工作,略感疲惫,晚饭后洗过澡而早早入睡,我没有锁门——我几乎不锁门,这样可以欢迎乔和琼恩随时到来。然而,我睡下不久,依稀被一阵浓香和酒气熏醒。我的床单下出现了另一个人,意识到这一点我几乎跳了起来。而舅妈鲜艳而凌乱的红唇印在床单还有我的睡衣上,我突然有预感地向门口望去——琼恩不知是惊讶还是绝望,亦或是受伤地看着这一切,片刻后,他愤怒地冲进来,拖着舅妈把她像囚犯一样押走了。我没有去看他,但羞耻和厌恶让我洗了很长时间的澡。

    ?

    我觉得我应该立刻离去,但乔在这里,我不能把她一个人留在这样支离破碎的家中。从那天后,我只在乔出现的地方出现。隐约中,我感受到琼恩和舅妈之间的战火在燃烧,与此同时,可怜的乔看上去愈发无辜。

    ?

    有一次,在琼恩和舅妈争吵时,我带着乔走了出来。我们没有话题,沉浸在悲伤地氛围中。在花园尽头,我终于忍不住开口,却不是求婚,

    ?

    “跟我走吧,乔,上帝啊,你要如何忍受这一切……”

    ?

    乔突然抬头看向我,安静的眼中积蓄了眼泪,她扑进我怀中,拼命摇头。

    ?

    如果我以为这是最后一件令我痛苦的事,那就太天真了。

    ?

    夏季我回到A城,直到寒假才又回来与他们一起过新年。我带了许多诗集——我依然热爱它们,只是偏好有所改变——这次是饱含沉思的诗。我渴望乔和我一起阅读而有所宽慰,但她只是微笑地一边刺绣一边听我朗读,似乎对一切都失去了兴趣。

    ?

    “你读错了。”突然, 琼恩走了进来,身上的酒气压过了淡淡的蔷薇香,他眼神散漫,醺醺然地说,“‘天空’之下不是‘地狱’,还有一段‘海洋’你漏掉了。还有一句,阿芙洛狄忒乘着精血,不是海浪。”

    ?

    我有些惊讶地翻书对证,他完全没错。我最近很难和他交流,但他仍然有让我怀有希望的地方。

    ?

    “我以为你不读诗。”我希望这句话成为我们再次敞开心扉的开始。

    ?

    这时,乔突然激动地站了起来,她放下刺绣,两眼发光,直直地瞪着我,“那你就大错特错了!”说完,她立刻离开,好像这里有什么在驱赶她一样。而琼恩倒在沙发,撑着头,轻轻按压着自己因醉酒而疲惫的眉中。

    ?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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