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习下课铃声响起,学校瞬间嘈杂起来。
姜远在教学楼空的差不多的时候离开了主任办公室,外套裹住了他布着情欲的躯体。
在校外吃完晚饭之后,姜远本来打算去上晚自习,可快走到校门口的时候又有些懒得去,屁股现在还肿着,虽然凌青淼没打多少鞭,但还是有影响。
姜远索性将自己准备去做的事情提前,给以前的朋友发了消息,借了一辆摩托车,朝着林知白家里风驰电掣而去。
就像同学们说的,林知白的家从外观上都写着‘有钱’两个字,姜远的眼神在房屋外围打转。
林知白曾经告诉他过他的房间位于哪个方位,姜远很快锁定了目标。
现在是晚上七点,但天黑沉沉的,和九点也差不多。
林知白表情冷淡的看着佣人将晚饭端出门,将门反锁,坐在了书桌前,打开最近翻看的书。
他已经被禁足几天了,从他元旦那天回家开始。
他知道那天回家他会面对母亲夜不归宿的质问,林知白解释了自己是和朋友出门,对于母亲问的什么朋友并没有作答。
母亲意料之内的开始歇斯底里,从不断地质问变成了指责,指责他的不懂事和不孝顺,指责他父亲的漠不关心,细数自己为他的付出,咒骂着不回家的父亲,并且要求他跪下认错并且保证永不再犯。
林知白有些厌烦了,他并不想顺从,结果就是禁足。
母亲放下话,什么时候肯认错,什么时候就让他出来。
林知白心里毫无波动,以沉默应对,于是女主人的心情越发恶劣,家里的东西不知道换了几遍。
他被没收了所有的电子产品,世界只剩下自然的声音以及那些人为制造的嘈杂,大概是因为在家里不顺心,所以那个女人回家的时间越来越晚,得以让他有个安静的夜晚。
于是骤然响起的石子敲击玻璃的声音格外明显,林知白朝着那个方向看,看见了接二连三打在窗户上的石头。
他立刻走到了窗边,推开了窗户,隔着庭院的距离,看见了茂密树木间坐着的少年。
街灯位于树木的一层,让他的上半身模糊不清,只能看见你那双悬空的腿。
“我还以为你病得多严重,看来也还好。”
姜远掌心朝下,几颗石子便做着自由落体运动,从树上掉了下去。
“要帮忙吗?”
姜远的眼睛在斑驳树影间水润明亮,他偏了偏脑袋,几分随意与懒散,仿佛只是路过很随便地问人需不需要帮忙。
林知白定定地看着他,嘴角缓慢上扬。
这一刻的姜远对林知白有着不可抗拒的致命吸引,在这个瞬间姜远不仅仅是姜远,还意味着更为辽阔的世界,意味着自由。
林知白知道自己这么做的后果是什么,可是他不在乎也不考虑。
姜远翻进了林知白家里,再带着他翻了出来。
栅栏之外是富人区的宽阔马路,那里停着辆与环境格格不入的二手摩托,带着一种鲜明的突兀。
破旧廉价、放肆野性。
嗡嗡鸣叫的不是摩托老旧的发动机,而是自由白鸟的歌唱。
周遭的天空是墨染似的黑,林知白却觉得格外漂亮,这片熟悉的区域似乎鲜活了过来,每一寸风与微尘都有生命。
林知白看着身前的姜远,手慢慢地搂上了他的腰,而后一点点收紧。
姜远的呼吸心跳体温,将冬日冷风燃成热火。
明知这是一场有限期的奔逃,林知白却仍然有着身后世界就此结束的缺氧晕眩。
“要去看海吗?”
姜远一开口嘴巴就灌风,但他依旧扯着嗓子问。
林知白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