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听清，他大声地问：“什么？”
“看海吗！”
“看！”
林知白用力的回应，那个精致华美的外壳，仿佛在此刻渣子都不剩。
林知白声带扯得有些疼，但他笑得格外畅快。
夜晚的海带着另一种沉寂磅礴的美，吹来的海风让人面上有些呼吸不畅。
姜远靠在摩托车上，眼神望着海浪，一言不发。
“谢谢。”
好一会儿，林知白像是缓和过来了一样，对着姜远道谢。
姜远还是那副表情，仿佛只是随手做了件不起眼的事。
林知白低垂着眉眼，藏住了面上的懊恼，懊恼于自己此刻的笨拙的回应，仿佛格外冷漠与疏远。
气氛沉寂下来，林知白正在心里反复推演着要如何措辞时，听见姜远问：
“看完了没？”
林知白没顾上心里刚刚想的事，有些急促地点了点头。
“那走吧。”
于是他们就这样走了。
不过姜远发现事情好像是有些不顺，大概是上天看不下去他大晚上去别人家把人拐出来跑了很远看海的行为，往回开到一半，车子就没油罢工了。
“推着回去吧。”
姜远嘟囔着，可瞧着林知白努力推车的样子，他忍不住笑了起来。
太他妈好笑了。
要是让学校里的人看见高高在上的学神班长大人现在是这个样子，估计能惊掉下巴。
姜远嘲笑的太大声太不客气，让动作生涩推着摩托的林知白都有些恼意起来，面皮有些泛红。
当将原本被扯过去按在摩托车上时，笑声戛然而止。
月光下林知白的眼眸黑沉沉，带着专注，在姜远眼里有些陌生。
在唇瓣上传来柔软的触感时，他才反应过来林知白在亲他。
姜远没动也没闭眼，就这样看着林知白亲他。
林知白拿着手掌盖住姜远的眼，在安静的空荡荡的郊外公路上，让自己产生着爱意错觉。
他贴近着姜远，像贴近着无所顾忌燃烧着的野火。
一捧永远不在意自己什么时候熄灭，只要尚存一息，便由心意放肆。
如果这是一场有期限的爱意奔逃，林知白希望这个期限比他的生命久远。
虽然明知不可能，那远比一万年的期限还痴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