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物



    玉夕收好公文包,再次拿出匕首,轻跃到门口墙壁,目光冷凝,却娇笑一声:“谁啊,这么没眼色,在这个当口敲门?”

    “啊,原来是玉夕公子,打扰了,玉夕公子要不要酒水?”

    “不必,以后机灵点,别在我二人郎情妾意正浓时敲门,煞风景。”

    “对不起对不起!”茶酒小侍急忙道歉。

    玉夕听见推车轱辘声渐行远去,收了匕首,继续打开公文包,一波三折中,终于在公文包背后拉链小包一堆杂乱无序的文件中找到了需要的东西,玉夕翻开文件,上面写着汪伪新政府邀请日本高层参加中日友好大会的详细地址、参会名单、时间。

    玉夕转动手腕间的珍珠,珍珠里面藏了微型照相机,他一一拍照取样,完事后,将公文包放回原处,确定察觉不出任何问题后,出了梅室,灯光迷离的宽敞楼道尽头,走过来一个端着酒杯马甲西服男人。

    玉夕化作久经风尘之人妩媚一笑,轻飘飘迎向马甲男人。

    “玉夕公子可否赏脸陪本公子小酌一杯?”乔直瑞将酒杯微微侧向玉夕。

    玉夕盈盈握住酒杯,杯盏相互交接间,玉夕腕间的珍珠手钏便落到了乔直瑞手中,粉色光泽一晃而过,又消失不见。

    玉夕一饮而下,将酒杯换给了乔直瑞,莞尔一笑道:“玉夕还有客人相伴,就不陪着直瑞少爷了。”

    不知过了多久,靳言从“睡梦”中醒来,他可爱的小宝贝儿正趴在他的怀里,一双欲醉还醉的媚眼正看着他。

    “这样看着我做什么?”靳言一如往常,带着调侃放纵地将一巴掌抽向玉夕的屁股。

    玉夕吃痛,却也不反抗,任凭靳言半恶趣味半亲昵地揍他,一头蹭进靳言怀里,懒懒散散像只猫儿一样,轻笑道:“我在想,什么时候能风风光光嫁入靳家。”

    “快了,给我点时间,家里那位是只公老虎,我担心你受委屈,很快。”靳言继续重复这句话,忽然觉得自睡梦中醒来后,屁股有些疼,还以为是睡梦中不甚磕到了,倒也不在意,笑呵呵一声,将玉夕紧紧搂在怀里。

    靳言虽是病秧子短命鬼,但其父身居要职,担任汪伪政府财政部长、伪军*事委员会副委员长、伪中央储备银行总裁等要职。

    靳父原在组织内身居要职,深得器重,为人又忠厚老实,没人想得到最后竟然是他投靠了日本,乃是组织欲除之而后快的榜单第一,是个彻头彻尾的卖国贼、第一汉

    而靳言是花花公子,泡在女人窝、男人窝里长大的,做事样样不成,典型的纨绔子弟。但由于其父的缘故,便做了伪中央政治委员会秘书长,是汪伪政府高层官员。

    这个身份,是玉夕所看中的。

    他那联络两年有余却素未谋面的上线给的任务,便是接近靳言,获取机密情报,并传递给上海情报站百乐门负责人瑞雪。

    瑞雪便是乔直瑞,是玉夕这一半真半假身份的仰慕者,常混迹于百乐门。

    玉夕勾引靳言并没有花太长时间,一个媚眼足矣,但他绞尽脑汁想让靳言娶了他却难如登天。

    靳言常说,家里有只公老虎,可凶了。

    足足等了两年,靳言终于实现了诺言,没有成了话本里的负心汉,他没让玉夕等太久,一月后,便约玉夕去相馆拍照。

    玉夕生得俏,在百乐门唱歌,常常喜欢浓妆艳抹,脸上油层有时候寻常女人涂抹得还多。

    一个男人,用风情万种、倾城遗世独立来形容丝毫不为过,这样的人,若是生在古代,绝对是蓝颜祸水,足矣和妲己一决高下。

    然而卸妆之后,待收拾得清清爽爽,换上水青色长袍,带上镶金边眼镜,便显其儒雅气质,活脱脱一个教书先生模样。

    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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