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习惯带着礼貌的笑容,还下意识的对她鞠躬行礼。
最奇妙的是,在短短的半个月后,她们又遇见对方了。同样是在Shibuya Crossing,同样是密密麻麻一大群等待着过马路的人潮,而她们,就并排站在人潮之中。
那一天,温度降到零下三度,周临珊把自己裹得像一只企鹅,还冻到不停的在搓手。
是她先发现到若水,她叫住了她,说:“嗨,还记得我吗?”
若水想也不想就说了:“当然记得。上次掉了围巾那一位。”
周临珊哈哈爽朗的笑,说:“没想到东京那么大,还能重遇你。真好。”
然后,她们一起过马路,边走边聊,谈话间才知道,原来她们的目的地竟然一致。
就那样,周临珊主动约了她到附近的居酒屋坐坐。东京到处都是居酒屋。
那也是周临珊到东京时经常会去的地方。小小的空间,人头涌动,又窄又吵烟味又浓。
周临珊喜欢这种热火朝天的场所。她说:“天气冷,这里暖,哈哈。”
地方窄小,两个陌生人坐得很靠近,很亲热,周临珊给若水叫了一杯兑过果汁的鸡尾酒,自己要了一大杯冰冻清酒,她还叫了煎饺子、炸鸡块和茶泡饭。
她欢快的说:“快吃!快吃!这些是这间居酒屋最好吃的东西!”
那晚若水带着一身烟味回到住处,心情却是无比愉悦的。
年轻靓丽又清爽的若水就这样吸引了周临珊。没多久,她们就在一起了。
周临珊告诉若水,东京是她百去不厌的地方。认识若水之后,她从一年去一次到一年两次。
她总是下榻在固定地区的酒店,然后就把若水约到她的酒店去。
对若水来说,周临珊是她当时遇见的第二个「神人」,第一个是教她「看手阅人」的女同学,而周临珊在她当时36岁的年纪,因为个人的阅历、才干、阔气和高人一等的交际手腕,就像是一个神奇的魔术师一样,把年纪轻轻的若水给深深吸引住。
她常常告诉她自己生活里的各种经历,那些人那些事,在若水听来就像翻阅着一本充满趣味又有深度的书一样,她觉得它们永远不可能发生在自己身上。
而若水,不过纯洁的像一张白纸,任由周临珊爱在上面怎么涂鸦就怎么涂鸦,她也像一块黏土,任由她爱捏成什么形状就什么形状。她把自己所有的第一次都给了周临珊。
爱情,在若水那个年纪,还是个陌生的名词。周临珊在她眼里就是个有韵味的成熟女人,她是一颗熟透掉了地的蜜桃,而她,她还悬挂在树梢,青涩得令人还来不及垂涎就已经被一手摘下。
一开始的毫不设防,结果却是痛苦难当。她是很后来才知道周临珊已经结婚,并且在当时有一个10岁的儿子。周临珊告诉她,她的婚姻早已经名存实亡。
一个19岁女孩对一个36岁的女人,是属于仰望和崇拜的。
然而,无可否认,她们之间确实又存在着不少因为年龄落差和人生价值观上的偏差和不协调。
譬如若水可以东西南北把东京的地铁坐个遍,她说方便,快捷,经济,但周临珊根本就不坐地铁,东京的出租车再昂贵,她还是宁愿坐车,她觉得自己消费得起。
譬如若水是一个怀旧的人,她喜欢漫无目的地走在古朴的街道,细细感受那种早已被时代冷落在后的寂寥和凄美,而周临珊却只追捧先进的科技,繁华的闹区和疯狂的购物。
有一次,若水带她从银座坐地铁到秋叶原,下班时间的人群汹涌得把两个人远远隔开。
到站时,周临珊被厚厚的人墙堵着差点下不来站。
她在人墙背后无助的喊:Excuse me!E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