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已经在漓江闹出大动静了,现在金盏阁必然有动作,不如先观察一下动向。
他说完,想了一想,又开口:“客栈后面还是要营业的,想想怎么揽客也行。”
关澜答应了一声,就往后院去了。
他向来是乘着早上的时间去练剑的,这几日没动,有些耽搁了。
他们讲话的时候,旬二一直在旁边眼观鼻鼻观心,看关澜走了才凑到余沙跟前,满肚子的疑问:“…………哥哥!你还没有给他说你是谁啊?!”
余沙正在喝一杯窈娘和旬二喝剩下的隔夜茶,闻言回答:“没有。”
“为什么呀!”旬二急得要死:“你昨天去找他,我当你开窍了呢!怎么这会儿又不说了!”
“不然怎么样?”余沙放下茶杯,顾左右而言他:“他那么个脾气,还是别节外生枝了。”
旬二急得要死,开口:“就怕你现在不说,以后也不说,生生给错过了。”
“谁说的。”余沙伸手去掐旬二的嘴,说:“别闹了。眼下马上还有麻烦要上门呢。”
旬二拼命把余沙捏她的手打掉,不忿道:“谁啊?”
余沙露出个算计人的笑来:“你飞白哥哥。 ”
客栈东北方的金盏阁里,项飞白打了个极大的喷嚏。
他正在跟人交接文件,顺便梳理这两日漓江各处报上来的情报。
“凭春坊?绝世美人?”他揉揉鼻子,看着那探子递上来的条子,开口:“又是什么店家为了揽客抛出来的噱头吧,这也值得报上来?”
那探子被说了,忙补充:“不一样,这是紫河车那边特地递过来的条子,说是饿死鬼特地嘱咐过。”
项飞白听到紫河车三个字,脸上露出一个明明白白的麻烦来。
金盏阁是为了调停漓江的各股势力设立的,虽然余家也算世家门阀,但恰逢乱世,又要与这些人物周旋,自己没点底子是不行的,于是便分成了内门和外门。内门和世家来往的更为密切,随着漓江势力大涨,近乎成了半个李王府的私卫。而外门,就是些真正跑江湖的人。
金盏阁的长老早年还多有往外门插手的,多是为了拿捏金盏阁。这些年随着李家做大,金盏阁长老院的内斗也愈发严重,外门在余少淼的示意下,隐隐有些要自立门户的意味来。不过这个雪球还没滚下去,余望陵就带着长老院的授意,把余少淼赶下台。余少淼不在,外门的人日子就过得艰难,被余望陵清洗了几轮,人都散了,除了这个紫河车。
不是余望陵不想清洗,实在是清洗起来,十分有难度。
紫河车,紫卫,实在是金盏阁最江湖的那一面。
紫河车是外门下面的一个卫所,人丁稀少,流动性大,死伤也多。活下来的个个都是精英中的精英,全员都以鬼命名,出了名的什么都能做,什么人都敢杀,金盏阁和漓江这些人身上有多少见不得光的事,通通是紫河车做的 。
早年长老院还在往外门插手的时候,还多少有些名册能说清楚这些人是从哪来的现在又在哪里。自从余少淼上位之后,紫河车的情况就变得十分混沌,不管是让他们做什么还是想知道他们的情况,都有诸多不便。
所以怎么清洗这些人都很麻烦,最怕的是让紫卫反应过来,知道金盏阁现在缺少钳制的手段,说反就反了。
紫卫若反,对整个漓江来说,都是天大的麻烦。群/23呤^陆9*239陆更多资源<
项飞白这样想着,看那条子就越发头疼,但该重视的还是要重视的。
“他们递过来的条子,就还是让人过去打探此事。”项飞白吩咐道:“要有来龙去脉,一应证据,哪怕只是猜测也递上来。到时候要是查不出什么,再和紫河车那边理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