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别的事:“那后面他就在金盏阁待着么?”
“那是自然。”余望陵说,“后来定州的小太子还来漓江读过一段时间的书,也是同他见过的。这次给他办丧事,人也来了。”
关澜对这些不置可否,又问:“那他是怎么死的。”
余望陵笑了出来:“这自然……是另一个故事了。我倒是愿意与公子秉烛而谈,只是身体羸弱,经不住。若公子有兴趣,不如我们明天再说?”
关澜也不是非要让人强撑病体也要解惑的性格,只说:“是我叨扰了,阁主请先休息吧。”
余望陵下了楼,站在湖心小筑的门口,等着侍女小厮撑伞。关澜出来送他,看着眼前淅淅沥沥下着的雨,余望陵不知是想到什么,忽然露出一个笑来,侧过头,言笑晏晏地看了一眼关澜,说:“当日在竹林寺里的时候,好像也下过这么大的雨吧。”
关澜被他问的一愣,正欲开口追问,余望陵已经起身走了。
另一边,湖心小筑外,项飞白已经等候多时了。
见余望陵出来,他立刻迎了上去,开口:“思草堂那边的院落一直是都收拾好的,阁主今日住过去?”
余望陵没说好也没说不好,身体倒是已经往思草堂的方位走了。
项飞白没想到劝了一个月都没劝好这人,不知怎么来了个关澜,突然就改了脾性。内心惊疑不定,只觉得不是好事。
他心里有些慌,就不由自主地开口试探,出声询问:“阁主,那关澜是什么人?又与竹林寺是什么关系?您怎么能一眼就认出来?”
按理说他这话是有些僭越的,可余望陵不知是因为心情好还是其他的原因,竟然回了他的话。
“你也学过易容,和沐窈学过不同地域人的面相。你以为他是哪里来的人?”
项飞白沉吟片刻:“……从眉眼和鼻梁看,较漓江的人略突出些,虽然是汉人,应该不是南方来的。”
“西北雀获的人,祖上混过关外人的血。”余望陵直接说了答案:“沐窈要是听见你这回答,绝对要打你手板。”
项飞白有些发窘,没想到在这种时候还被余望陵查验了功课,却还是十分不解:“就算知道他是关外来的,又和竹林寺有什么关系?”
“猜的。”
“猜的?!”
项飞白大惊:“阁主原来是在试探他?!可为什么偏偏说竹林寺?”
话语间,思草堂已经到了。余望陵回头,眼神不知是在谴责还是在看智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