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
跟只猫似的。
关澜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想到这个了,不过这个认知让他说不出什么重话。于是他只好先沉默,先走进屋子里面,让余沙自己决定要不要进来。
余沙说完那句其实是预备着要和关澜拌嘴的。结果关澜只是有些复杂地看了他一眼,然后就转身进屋去了,反而弄得他有些力气使在棉花上的无力来。
“……”
他其实脚一直保持着随时往后跳跃的姿势,这样一来也没了用武之地。只好悻悻得摸着鼻子也进了屋子。
屋里两座灯塔都没点,连余蜡都被清理的很干净,想来是很久时间都没用。
关澜坐在室中唯一亮着的小几旁边。点了两盏灯,光却还是没法照满整间屋子。湖心小筑的顶楼,空间略矮,却又设置着不少隔断和布纬。按理说这样的地方其实不应该放灯塔这样易燃的东西的。奈何余沙眼睛不太好,夜间若昏暗些就看不清东西了,才讨了这样的东西过来。
关澜坐下,便也不在说话,只是继续看一本放在几上的书册。余沙走过去看了一眼,是他平日里用来记录一些琐事的本子。瞧内容,三四月前的事了。
三四月前也差不多是准备冬歇过年时候的事,他在位的时候是外门内门一起管的。那时候余望陵已经在暗中筹谋,所以内门他有些耳目不明,但是外门的事还是正常在管的。又是大年节,所以更费了许多心在这上面。
但总归其实都是些琐事罢了。
余沙走过去,无声在关澜对面落座。看着关澜神态认真地看过那一行行字。
余沙的字其实挺好看,他练的是手上掷物的功夫。对力道和肌肉的控都精细入微,写个字自然也不在话下,甚至说让他去绣花说不定也绣的不错。
只不过写的急,于是就太草了。满目的鬼画符,除了他自己,没人认得。
这些本子上记得也杂,没个章程。都是听人来报,有事要处理他就随手记下了。看不出什么章程,真的要看账或是其他要紧的事,自有他处负责记录。所以这些笔记似的东西,以往除了他自己,连绿江都懒得收拾。眼下关澜找出来的这些,大概是她姑且记挂着自己大丫鬟的职责,这才整理清楚没给扔了。
毕竟他余少淼都是个死人了,这些不过是死人留下的一沓废纸,没什么作用。
可是关澜实在是看得太认真,一行行看过去,珍惜地手指都在一点点摸那些干掉的墨痕。他认真得余沙都疑惑起来。怀疑自己当时记得这些有的没的破事里是不是藏着什么重要的消息,他给忘了。
“你在看什么。”余沙总算是藏不住自己的好奇,问出了口。他一方面不想关澜问他,一方面又对关澜的一举一动都好奇的要死。但凡关澜是个计较的,都应该揍他一顿,至少也要阴阳怪气地怼回去。
可是关澜不是,他好脾气地回答了。
“我在看他写的字。”
“字?”
“对,比以前写的还要好了。”
余沙一阵语塞,仿佛喉咙被人塞住。万千话语都阻断在那里,什么都说不出来。
从来没人和他说过这样一句话。 这句话有种说不出口的亲昵和怀念,像是亲近之人才会说的。他没养在父母亲人身边,夫子只关心课业,见得又少,并不会如此关心。后来更是在虎狼窝里一路走过来的,旬二再亲到底也不会在乎这些事, 所以他没经历过。
“……你还认得出来?”嗓音沙哑,终究还是探究的心胜过了那些内心涌动的情绪,余沙垂着眼睛说。
关澜点点头,开口:“他小时候临的《平复帖》和《出师颂》,也不喜欢好好写,字比人家原先的还飞,现在倒是规整了不少。”
余沙听了这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