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还如此挑三拣四。他们不适应便给他们偏殿独开一桌。好好的,你又在这扫什么兴。”
余断江开口:“本就是为了宴请世子和郡主,总不能让人去偏殿。”
李达浑不觉这有什么不妥,开口:“那有什么的?北边那些蛮人见过什么好东西,怕是随意给个瓦片都觉得是个宝贝。要我说你就不该设在这牡丹书院里。俱是些娇滴滴的姑娘家,要是被吓到了可怎么好?”
谢景榕总算是受不了这人的荒唐,起身说了声身体不适,就离了席。
他这厢走的急,李达看他那样还要继续挤兑人:“你瞧他那样,活像是谁委屈他了。翟家推到人前的一条狗罢了,气性还挺大。”
余断江喊了人去跟着伺候,这才回李达的话:“世子话也说得太白了些。牡丹书院毕竟是他谢家的手笔,如今流落烟花,他心中略有些不忍也是应该的。”
李达一听就笑:“谢品澜当年非要办这个什么女学,本来就是个笑话。女子读书,女子读什么书?这天下这么乱,就是男子也不能人人读书。她们倒是要在这乱世里端起清高的作派来了?”
他也不管身边的小婢女是不是牡丹书院的人,直接说:“这天下女子,向来一看家世,二看品貌,三看色艺,天生下来就分好三六九等,难道还要她们不问出身,人人都能读书做官,端正起身份来?这不才是天大的笑话。”
他一手点桌,缓缓道:“天下是男人的天下,自然分好了理纲常。女子若依托父辈兄长,那自然富贵荣华。若是讨好了夫婿,又生了得力的儿子,纵然前半生坎坷到老也能荣养。若是命不好的,却又得了几分颜色,就是跳脱出来为自己博些富贵那也是老天爷赏的饭,那也还是在男人身边要饭吃。身为下贱还想要读书明理,痴心妄想。”
他一口一个歪理,把狎妓取乐说得像是做善事。余断江陪笑了几句,不往深里说,只喝酒。
若是平时,李达倒是也不在意这人的反应。偏偏今天谢景榕落了他的脸面,他倒是非要个说法了。
“老余,你也来说。”李达开口:“向来都说我这个人不学无术,只知道吃喝玩乐,玩弄些不入流的商贾之术。可我刚才说的这些可有些道理?”
余断江说:“自然还是有些道理的。只不过如果太子在这里,定要说,女子就算清苦一生,只要守住气节,也是一段佳话。”
“嚯,他以为的读书,就是这样?那还不如我呢。”李达嗤笑:“世人要女子守节,不过是让人乖顺迎合的手段,也断了她以色谋利的念头。难道陋室出名姝,在那烂糟的泥巴地里守节守到烂死,也不如在这雕梁画柱的屋子里供养起来吗?”
余断江不语,反说了另一句话:“若是少淼在这里,听你这么说,也是要气的离席的。”
“他?”李达说:“他这方面倒不像那些个假清高的。”
李达一展手,说:“如今这牡丹书院,没有他还真成不了这样子。”
“他多少还是难过的。”余断江说。
“狗哭耗子罢了。”李达回应:“难道他不是个男人?”
他们这厢说着话,门口忽然听见侍奉的声音:
“北境王府到!”
话音未落,室内觥筹交错的声音都静了下来。大堂楼前的阶梯略长,略等了一等,才等到来人。
关澜和叶绾绾,俱是穿着一袭华服,走到殿中。
北地虽不如漓江富庶,毕竟也是天潢贵胄。关家声名日盛,自然也有不少眼睛关注他们。只不过是现在南北沟通不如以前通达,就算是绘画人像,怎么也不会有真人临面那样的清晰。所以堂中众人或多或少都对北境诸人有兴趣。有意无意地,停杯投箸,往大堂门口看去。
可就算是事前以多有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