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了。走路时,步伐不仅慢,而且拖沓。眼神虽还亮,暗藏精光,却也浑浊不堪,犹如鱼目。
他左右看了下屋子里,慢悠悠地开口,是老人特有的节奏:“今日如何晚了。”
清歌跟在他后面,闻言立即俯下身子告罪:“原也只是寻常事务,只是今日世子殿下宴请北境的贵客,夫人又特要了司恩也去,这公子哥用了药,一个个不规矩起来,这才耽搁了。”
“哼。”李王爷冷哼一声:“我是老了,也不必拿出李达和菱云来压我。”
他这话带着杀意,他其实也不过是半百之年,只是年轻的时候就被酒色早早掏空了身子,所以老的也比别人格外快些。
他久居人上,十分有威仪,何况是在这小小的牡丹书院里。这威风一撒出来,屋子里跪倒了一片,单就陆画还坐着。
李王爷看着陆画开口:“你过来,跪下。”
陆画闻言身体就动了,十分顺从地走了过来,跪在李王爷面前。
李王爷伸出手摩挲她的下巴,把人的头抬起来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