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住就要好好骂他的,却被这声意料之外的痛哼又弄乱了心神,吵架的话说不出口,满脑子只剩下一句,难道弄伤他了。
关澜此时脑子里也混乱的很,对眼前这人是理解也有,恼恨也有,还夹杂着说不清心疼。他混乱了半晌,话再出口已经没了火气,变得活像是埋怨。
他看着余沙,语气近乎伤了心:“之前种种,你可以为我奔波涉险,不吝性命。为何却唯独不信我?”
他确实十分困惑,也实在是想不通,索性把问题抛了出来,去问让他困惑的人。
余沙的睫毛抖了一下,他本来疼的垂着眼,此刻却慢慢张开,抬起头看关澜。月色如水,他的眼神在月光下也泛着凉意,说不好是平静还是冷漠。
“我也想问问,你为什么信我?”余沙说。
“你在洒金院也都听见了,这些天我奔波涉险也好,心打算也好,只是为了利用关家,只是为了牡丹书院!李骐华今晚上在你我面前出事,说不得就是一场设计的好的阴谋!你为什么还信我呢?! ”
余沙真的就是这么想的,他同今夜的关澜一样困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