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怎的又想起叶绾绾来,笑了一声,感慨道。
“你们现在的女孩子真的是好难懂。”
司恩:“……?”
余沙:“没事,不止说你。”
他在窗前另一个椅子上坐了下来。司恩抬手帮他把茶满上,开口问:“你那个姘头送出去了?”
“……恩。”余沙咳了一声,也没矫正司恩,抿着茶回。
“为什么不跟他们一起走。”
“因为还有事未了。”群'七衣零舞八八(舞九零(
余沙说到这里,放下手里的茶,神色中颇有点带着歉疚的无奈:“昨夜当着金盏阁的面行动,花垂碧被抓,今天就有车马北上追击。不论如何,我承了他一份大情。受人之托,终人之事。”
司恩看了他的脸,几日光景,就又瘦了许多。
“他知道关澜会被如何送出去吗?”
“知道,不过是假的,他自己心里应该也有数。。”
余沙把玩了一下手里的瓷杯,说:“并不是不信他,只是他有牵挂。”
“你总不能指望着一个人为了你的事什么都牺牲了,不但不现实,而且太自私了。”
余沙摸了一下杯子,淡淡地说:“我也不想他这样。”
司恩笑了一下,回头又看那山头上浇不熄的火光:“你也不是什么都不许给他。极乐方,和子禄坊那些小孩子,你不是都有安排了。”
余沙苦笑一声,“没被抓的那些孩子已经分批送出城了,楚弱的汉子在永嘉古道那边有个寨子,可以安顿他们。被金盏阁抓了的那些,后面要再想想办法。至于极乐方,在漓江这么搞了一场,多少还是能震慑住一些风气,今日再把草药都烧了。一两年内,确实再难成气候。”
余沙说完,也扭头看山头的烧起来的火,和绕着的汹涌烟气,喃喃道:“希望这些,值得他赌上性命。”
司恩又笑,劝慰他:“他不是叫饿死鬼吗,鬼哪里会这么容易就死了。”
余沙也笑:“但愿吧。”
司恩又喝了一口茶,忽然想起了什么,疑惑道:“所以也不是花垂碧,那你到底是托谁把关澜送出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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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下,马车颤颤巍巍地往前走,踩着凭春坊最烂的一条道,不紧不慢地随着人群出了城。
叶绾绾扮作侍女坐在车厢里,车厢里除了那个送他们出门的那个妓女,就只剩下另一个赶车的人。伍浚推着关澜在后面,和他们错开着走。
那赶车的汉子说是那妓女的什么相好,叶绾绾也不知道可不可信,但是从通过城门这点来说又确实是可信的。那汉子和守门的人似乎认识,不过是说了几句,又递了什么东西,就顺顺当当地出了城。
她原先脑补的那些情节,一个都没出现。
叶绾绾这个时候就又有些侥幸了。本在漓江的时候,她还动过心思要不要下杀手。那叫楚弱的妓女却不动声色地药倒了那时还活着的一些侍卫,半句话没多说,只是瞧着叶绾绾的眼神,疲惫里藏着冷意。
那是杀过人的眼神,还杀过不少人。
自那之后叶绾绾就消停了,虽然在敌我不分的时候削减自身实力的举动绝不明智。但既然那女人能这么轻易的药倒这么些人,反过来说,就算这些人活着用处也不会很大。
她遂把自己的清洗活动彻底执行了下去。
索性到最后只剩下她和伍浚两个人,机动性还更好。
眼下既然走都走了,叶绾绾一边戒备着,一边堂而皇之地走神,在脑内一遍遍地复盘刚才和余沙全盘托出时的景象。
她想了半天,冷不丁地把想法说出了口。
“那家伙,到底紧不紧张关澜。”
她这话出